我看著那隻白白胖胖的手,微微一愣,周圍除了陳偉有節奏的呼嚕聲,沒有其他的聲音,心在胸膛裏“咚咚”地跳著,我緊張的咽了下口水,這可是六樓啊。
緊接著另一隻手也搭了進來,我還沒來得及尖叫,就看到道士半個臉露了出來。
他嘴裏叼著根糖葫蘆,有些費力的把身體撐進屋子裏,坐在窗台上擦了擦頭上的汗,穩穩地落在地上。
許是爬的太費力,糖葫蘆上滿是他的口水,我見他站穩才有些緊張的開口道:“你不要命了嗎?這是六樓你都敢爬?”
“我這不是惦記著你們嗎?想著你可能沒吃的,這才買了根糖葫蘆來。”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和殘留的糖,“可能是它太甜了。”
“你自己留著吃吧。”我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還算是有良心,“這麼高的樓你怎麼上來的。”
“前五層是我的鬼帶我上來的,第六層它太累了,我隻能自己上來。”家夥一邊喘一邊道,我看他累的不輕,後背都浸濕了,道袍黏在背上,前麵也滿是灰塵,看來路程不像想象的那麼順利。
“不過話回來,你們這學校什麼時候這麼人性化了,學生自殺還送一條龍服務的?外麵這哭喪的怎麼回事?”道士聽到外麵的動靜,有些打趣的道。
還沒等我回答,道士就手快的把寢室門打開,看到寢室裏走出一個這樣打扮的孩子,外麵哭喪的也是愣了一下,顯然不明白,學校裏怎麼會有這樣奇怪打扮的孩子在。
道士完全沒理會他們震驚的目光,徑直朝著隔壁走去,抱著一大堆食物又從隔壁走了回來。整個過程無比的安靜,坐在門口的一群人,就看著這個古怪的孩子從他們麵前走過來又走過去。
等到寢室門關上,外麵安靜了一會兒之後,他們似乎才回過神來,繼續之前的動靜。
陳偉也被我們這開門關門的動靜給吵醒了,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才戀戀不舍的從被子裏鑽出來:“家夥你又來了?”
“嘿,你敢跟我們從這窗戶爬下去嗎?”道士完全無視了他的問候,開口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陳偉還在回味剛才做的那個夢,迷茫的看來我們兩人一眼,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應該回答什麼。
我聽到道士的話,心中卻是一驚,連忙把他扯到一旁開口問道:“為什麼問這種問題,你不會真想讓我們兩個跟你從這爬出去吧。要知道陳偉可沒我們這樣的東西幫他。”
“我知道呀,你不是有床單麼,我看著送我們到樓下應該沒問題。”道士看了我的床一眼,雲淡風輕的道。
我愣了一下:“想都別想,我今晚還打算睡呢,怎麼不用你們的床單。”
“這不是拿偉|哥的比較麻煩嗎?”道士看了陳偉一眼,一臉壞笑的對我道,“我們從隔壁抱個床單過來多奇怪,用你的比較好。”
陳偉也清醒了,很快跟道士站在了統一戰線,在旁邊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