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書案上,學著她的樣子,呆呆的看著,靜眠的雨櫻。教室裏靜悄悄的,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看著她的秀發,把身子壓低一點,盡量和雨櫻保持在同一水平,想象——是同床共枕。
“景媛。景媛。上課了,先生來了。”
周新顏假裝是看見先生來了,噓著聲音嚇唬雨櫻,那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激蕩在兩人的世界裏。
雨櫻聽了,也不轉過頭來看他,和著窗外嘈雜的嬉鬧聲說:“先生來了他們還敢鬧啊!”
這幾個字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高,著實把周新顏驚了一下,他笑著說:“喲,景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呀?也不通知我一聲。”
張雨櫻懶得理他,繼續睡。
這些事,如今回想起來,除了笑,什麼也沒有了。但仿佛還夾雜著一些重新開始的喜悅。
錦席上的謝良已經完全醉了、、、、、、
此時夜雨突下,哄哄雷聲給他的回憶帶上了鮮明的色彩,思維反而更清新了。
有一天,明邁先生教授畫技,要每人畫一個生肖人物,他畫了一隻鼠將軍。雨櫻由於在發呆,隻知道是畫動物,結果畫了一隻奇形怪狀卻特別可愛的貓來,她說是加菲貓,明邁先生很生氣,罰她在太陽底下跪了半天。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她垂頭跪在太陽底下的情景——默默不言、汗漬細密。
記得有一次,也是跟明邁先生有關,那是在盛夏,他剛認識雨櫻不久,坐在雨櫻左邊,倒數第二排。
有一天,他問了雨櫻很多有關學習的事,好像粉絲崇拜明星,因為感覺雨櫻好像不是特別用功,但功課實在是好,所以就想問問。當時是自習,明邁先生正在上麵訓一個功課超差的男生。
“景媛。景媛。我能不能問問,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你的功課怎麼這麼好?”他小心地問著,那聲音剛好夠他們二人聽見。
“學之廣在於不倦,不倦在於固誌。”
“??????哦——我有誌向!可是最近很忙,壓根兒沒時間看書啊?再說,我哪來那麼多時間看書啊?”
“讀書識字應與朝夕相爭。”
周新顏覺得好笑:“與朝夕相爭?時間有的是,如何刻意去與朝夕相爭?”
雨櫻實在不想與他說話了,感覺他就是故意來找茬的,隻想快速結束對話:“光陰易逝,豈容我待。”
這話一說完,周新顏就驚了,不光是因為她的字字珠璣,更是因為張雨櫻每說完一句話,明邁先生就會在上麵說一句差不多的話來訓那個功課超差的男生。感覺太神了!
窗外的世界時而迸發出雷聲來。
聯想到他剛開始認識張雨櫻時總是對她阿諛奉承——其實隻是想跟她多說幾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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