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回來了。”斬霆跟管家囑咐完話,就碰到了剛回府的高陽。高陽點了點頭,本想走開又想到了什麼。“房遺愛現在在哪兒?”“主子上午入了宮,大概就快回來了吧。”“晚膳吩咐膳房做了嗎?”“還沒有,因為不知夫人跟主子何時回來便已經備好材料等著入手。”高陽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那就吩咐膳房不必麻煩他們了,今日的晚膳就由我來做吧。”“夫人,這…”斬霆微訝。“去吩咐吧。”“是。”斬霆領了命,去了膳房。高陽已經有幾年沒有為房遺愛做過膳食了,所以他聽了倒是有些驚訝,心裏還是為房遺愛感到高興。“公主怎麼想起來要為駙馬做飯了?”跟在一旁的錦繡開口。“我有些事情想要與房遺愛談談,又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他是否喜歡我做的飯,我便幹脆試一次。”高陽垂著眼,語氣淡淡的。“公主做的飯駙馬自然是喜歡的。”錦繡用高陽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嘟囔著。自從那日在書房與房遺愛談過之後,她才開始注意到房遺愛的確默默的為高陽做些什麼,錦繡有些相信房遺愛的真心了,隻不過如今公主變了心,恐怕無論什麼樣的方法都是挽救不回來的吧。“過兩日辯機就要出寺修行了,我又沒理由可以出府陪著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高陽邁步走著,對著一旁的錦繡說道。“我想像辯機大師那麼佛法高深的人自然心腸大度,定不會怪罪公主。說不定他還擔憂公主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陪著他而被駙馬責怪呢。”“辯機他啊總是在為我著想,自己卻沒為自己打算過。”兩人漸行漸遠,回了北苑。“公主那邊怎麼樣了?”李恪在花園裏澆著為高陽種的木槿花,這裏的陽光充足,種出來的花別提有多漂亮了。“據屬下的查探,公主這幾個月在將軍府過的很好,房將軍並未難為過公主,隻是屬下發現公主對房領軍有些過於冷淡了些。”“冷淡是應該的,房遺愛對高陽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他還想要讓高陽怎麼對他?對他冷淡些也少受些傷害吧。”李恪嘴角一絲笑,他恨不得高陽從此以後不理會房遺愛。“屬下還查到公主最近頻繁出入會昌寺,並且公主與寺裏的一位僧人走的很近。”“僧人?高陽總不能因為房遺愛而自此以後吃齋念佛吧。”李恪掂量了一會兒。“不行!本王要去趟將軍府,房遺愛這樣太過分了!”話罷,李恪果斷的將手裏還盛著水的器皿塞到了元戎手裏就要離去。“王爺!”元戎拉住了他。“事實並非如此。據屬下打聽公主第一次去會昌寺是因為為小公子祈福,後來再去我想就是為了那僧人了。”李恪皺了眉。“為何這樣說?”“王爺可知那僧人是誰?”元戎問道。“是誰?”“那僧人法號辯機,他就是之前將公主在南山救下的人。”聽到元戎的話,倒是讓李恪有些意料之外。“竟然是他?”“王爺又是否覺得這僧人又在哪裏見過?”元戎自小就跟在李恪身邊是李恪的心腹,如若不是李恪安排他去做什麼事情元戎是不會離開李恪半步的,所以辯機不止李恪見過,元戎也同樣見過。“你也這麼覺得?當時遇到他時本王就覺得他有些麵熟。”“不錯,屬下看到時也是如此的感覺到,所以屬下去徹查了一番。王爺是否還記得十六年前公主落水那件事嗎?”李恪點了點頭。“當時皇上請了會昌寺裏的僧人為公主念經祈福,而這辯機就是其中一位。那時公主因為痛苦難熬就將手伸出來要抓王爺的手,卻無意中抓住的手就是辯機的。”李恪眸子瞪大,難怪他見他眼熟,原來原因就在這裏。“本王還記得當時本王上前去握高陽的手的時候高陽緊緊的抓著他無論本王怎樣做手都鬆不開,因此那小和尚讓她握了一天的手。”“不錯,當時的小和尚就是辯機。”李恪若有所思。“元戎,你到底想說什麼?”李恪想明白了什麼隨後緊盯著元戎。“想必王爺也已經想明白了。不過這也隻是屬下自己的判斷,可公主與那僧人在一起臉上的喜怒哀樂屬下都看在眼裏,恐怕公主真的與他有些什麼。”“混帳!這些胡話你也說的出口!高陽怎會與那僧人有什麼!那也隻是小時候她無意中握到的手而已如今又能有什麼!”李恪有些生氣,他不允許有人詆毀他最愛的妹妹。“是,屬下該死還請王爺責罰!”元戎連忙請罪。“你下去吧。”“是。”李恪望著木槿花叢眉頭緊皺,嘴裏雖說著不相信可他知元戎是不會騙他的,而且他自己的心裏也推斷出了什麼。李恪為自己這樣想高陽而感到氣憤,他轉身離去。他是不該這樣想高陽的,高陽可是他最最疼愛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