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靈當時是像撿了寶一樣的開心,好像自己的成功就在眼前,前途也跟著光明起來。
她為著與韓易悠的認識,覺得自己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並且被這種優越感左右著,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很久以前,她在心裏便覺得自己是異於常人的,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後來她想想那時候知道個啥前途啊!不是被媽媽趕著往前走,她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然而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也是不知道為什麼想要。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是恨她的,因為她總是逼迫著她成才,這個逼迫使得她三歲開始就一個人麵對漫長的黑夜,沒有生日,沒有禮物,但恨有時候卻隻是一陣煙霧,散去便無痕跡。
韓易悠對丁靈說:“我唯一的業餘愛好就是攝影,因為它能夠讓時間和美麗在那一刻停留、凝固,讓逝去的光陰變得深刻和永恒。”
丁靈覺得韓易悠是一個念舊的人,一個念舊的人總能讓別人安心和平靜,就是這份獨屬於韓易悠的安全感讓丁靈十分的眷戀和不舍。
也從那個時刻開始,丁靈朦朧中開始覺得她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
現在,丁靈認為自己在畫畫方麵應該是有點天賦的,她甚至覺得自己將來在藝術方麵也會有所成就。
“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小女孩要懂得保護自己,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到,懂嗎?”韓易悠講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一種保護的欲望,同時也讓丁靈感動,因為這是她長這麼大唯一得到的一份區別於親情的能讓她感到溫暖和珍惜的感情。
韓易悠身上透露的濃濃愛心跟他母親的早逝多少有點關係!在他眼裏女人是需要保護,需要疼愛的,無論這個女孩多麼的嬌縱,多麼的不可理喻。
認識到了這一點,丁靈就會羞愧的要死,她想自己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但丁靈隻是說:“知道了。”
“要保護的是你才是啊?”每次對著韓易悠的時候,丁靈就有一種衝動,想要對他說這句話,但一直到韓易悠離開,丁靈都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她怕傷害了他,其實她更怕的是韓易悠會因為她的坦誠離開她,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她沒有勇氣去賭,與其說她不相信自己,不相信韓易悠,更應該說她不相信所有的人。
丁靈經常會問韓易悠說:“那天我突然冒出去有沒有嚇著你?”
她也經常會在他的臉上尋找他有可能懷疑她是故意接近他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