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把刀拿到手裏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略顯昏黃的天色下,刀身映射出鐵藍色的微芒。小小的一柄刺刀握在手裏,重量卻是非常可觀,隨手揮出卻似輕飄飄的毫不著力,王強心裏暗讚一聲:好刀。
與之前用過的刀幾乎是相差無幾,王強隻是口說,老常就打出了這樣的刀,這老鐵匠的功力也是相當可觀的了。不過最後李芳拿出厚厚一遝票子給老常的時候,也讓王強有些傻眼了,比他想像中的多多了。
出門之後王強悄悄的問,李芳告訴他的數目是五千塊。
王強一吐舌頭:“我以為幾百塊就夠了。”
“知足吧你!”李芳翻了個白眼兒:“單單這塊鋼材,價格就要一千多塊,人家要了五千塊都是給了麵子了,要不然老常師傅出手,手工費就是五千塊,幾百塊就能請來出手的,是常哥這級別的。”
王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把刀看上去不大,普通鋼材的話,最多是三斤來重,但是這風鋼打成的,卻是差不多有五斤重,所以這鋼材的好他倒是早就看出來了,隻不過沒想到價格這麼驚人而已。
而且價格驚人的刀,同樣也很難伺候,如果放在車座位上一屁股坐上去,很可能就坐斷了,風鋼的脆性是十分驚人的。這時還沒有完全開刃,倒也可以隨手插在什麼牢固的地方,但如果真正用開了之後,刀鞘是必備的,否則的話隨便放在哪兒都有可能傷人。
回去的路上李芳開了一會兒車,王強則是拿著刀好好的耍了一會兒。李芳的車技現在已經能湊和了,除非是有什麼突發情況,一般情況下上路是沒什麼問題了。
車子開回酒吧,由於是周日,此時生意非常的火爆,上座率已經突破了百分之八十。這裏沒有賣小藥兒的,再加上新來的調酒師功夫了得,所以慢慢也積累了一些回頭客了。
王強與李芳提刀上樓,李芳讓人找出一塊大白布來,王強拿來撕成布條纏成刀柄,這也是他要求的,刀柄要自己纏的握起來感覺才好。
一絲不苟的纏好了刀柄,王強握刀在手,感覺好像又回到了戰場上之時,隨手揮劈幾個動作,好好的爽了一把。李芳叫了酒菜,兩個人這才吃上晚飯。
“我還有一件舊皮衣,回家翻出來給你做刀鞘好了。”李芳邊吃邊說著:“你睡覺的時候不要玩刀了,小心割掉小JJ啊。”
現在對於李芳的某些黃色笑話,王強已經自動過濾了。剛回家的時候,聽到李芳說話稍放縱一些,他還會別扭,不過幾天相處,他已經習慣了。李芳一直是比較豪放的性格,說話上有什麼不細致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強又給魏欣打了個電話,花店周日關門較晚,所以王強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這時花店剛剛關門。王強叫她過來玩,於是魏欣打了個車來到了天意酒吧。
在魏欣的心裏,雖然隻是一天沒見,但卻是有些相念王強了。自從周三的晚上兩個人因為偶然的原因抱著睡了一夜,接下來幾晚上王強都是在城東住下的,魏欣與王強相處的機會很少,感覺上好像王強因為那一夜而疏遠了她一樣。
魏欣覺得有些惶恐了,那天晚上她高興的與王強對飲,結果喝到大醉,她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王強就是她的倚靠。但是接下來幾天王強沒有在她身邊,卻是讓她感覺好不自在。王強不喜歡她?至少在王強的表現當中看不出這一點。
她有些不明白,但也有些不敢想。王強是她的弟弟,是頂替了小海的位置出現的,她也不知道該對王強抱以何種態度。雖然名義上可以是弟弟,但兩個人終究不是真正的姐弟,沒有像是李芳那樣從小培養起來的感情,也沒有像是真正的姐弟那樣有血緣關係的阻隔,兩個人走得太近,很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
但是走得遠了,魏欣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不自在,沒有王強在身邊,她總是感覺有些空虛。
“強強。”走過了熱鬧的大廳上了二樓,找到了李芳的包間,魏欣進了門之後下意識的先跟王強打了個招呼。
“欣姐,來坐。”王強招呼她坐下,李芳那邊給她拿杯子倒酒,於是魏欣老實不客氣的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哇,欣欣酒量見長啊。”李芳驚歎一聲,立刻就又給魏欣倒上了酒,她當然是看不出後者心思是什麼的。
“沒有,就是開心啊。”魏欣下意識的否認,酒量見長沒有什麼好的,她是這樣覺得的,隻不過心裏在拿自己跟李芳做比較,喝酒上下意識的就豪放了很多。
這時候她再轉頭看王強,結果被後者嚇了一跳,王強正拿著剛剛打好的那把刺刀在玩耍,那泛著藍光的刀身看上去十分凶悍,帶著一種殺氣,把魏欣嚇了一大跳:“強強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