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是五點多了,天色微明,一個不眠夜。王強出了別墅找到寶馬車,李芳還在車裏睡著,根本沒有發現王強離開了多久。王強開車出門,一路開到城東的家裏,把李芳抱上樓,後者這時睡得正香。
至於陳少頃,在王強走後怔了半天,他所計劃的後手一個也沒用上。王強如果直接拿他的一百萬就算了,他準備就忍下這口氣了,如果王強不滿足,那就是敲詐勒索,他可以動用到家裏人的力量進行反擊。隻不過王強這一手,把一切擺到了明麵上——你讓人來我這裏請保安保鏢。這都是正常的交易行為,陳少頃沒辦法拿這個做什麼文章。
當然也可以不去,但誰知道惹惱了他之後會出現什麼情況呢?陳少頃想了半天,覺得還是不碰這個危險的好。
王強帶著李芳回家,兩個人連洗也懶得洗了,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但是這一天卻是不會平靜,曹哥在上午邁步進了城南火哥的院子,對幾個跟他打招呼的人點點頭,最後進了一間屋子,站在了一個粗壯大漢的身邊。
這大漢是真正的那種五大三粗,一點兒也沒有誇張的樣子,粗大的胳膊能頂普通人兩三條胳膊的,大腿也是同樣的粗壯,真正的虎背熊腰的一條大漢,坐在那裏如同是一座小山,站起來身高接近兩米。
大漢一臉粗豪的絡腮胡子,神情中透著一種猙獰的味道,看到曹哥進來略略的一點頭。這就是城南火哥,大號錢火榮。
“火哥。”曹哥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神情也有些不輕鬆,不管怎麼說,自己管的那地方出了漏子,雖然這捅了漏子的人是王強,是在周叔那邊都有過掛號的人,他小小的曹哥被捅了漏子其實也不算丟人,但這終究不是一件好事兒。
“擦!”錢火榮聽曹哥說完了事情經過,立刻就火了:“這孫子真是個攪屎棍兒啊!到哪兒就攪到哪兒啊!我早就說了,老桑跟老李都是太好脾氣了,還特麼讓著他,這小子早就該收拾了。這事兒你別管了,我找人。”
“那個……是不是跟周叔說一聲兒?”曹哥知道錢火榮的脾氣,錢火榮沒有被人叫成錢哥,也沒有被人叫成榮哥,而是被稱為火哥,這不是沒有理由的,錢火榮的脾氣就像是火一樣,跟桑哥和山哥那穩重的脾氣完全不一樣,有時候周叔的意思他都不怎麼尊重,說動手就動手,不是玩的。
隻不過周叔之所以被人稱為周叔,那也是有理由的,東西南北四片的老大以前都是跟周叔混的,現在大家也都非常尊敬周叔,如果不聽周叔的那就是大不敬,道上兄弟們都不會服氣他。
當然,火哥並不是不尊敬周叔,隻不過他有脾氣就是這樣,衝勁兒一上來就懶得管那麼多了。一瞪眼把曹哥嚇走之後,火哥立刻開始了他的動作——出門,找周叔。
之前火哥就得到消息,有這麼一個人,在城東城西都搗過亂,據說有一定實力,要對付他的話有些得不償失。火哥才不管這些,你搗亂不讓我賺錢,那我就對付你,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什麼得不償失的說法兒他才不管。
雖然周叔的意思就是讓大家安靜,當時火哥也沒有多說什麼,但那是因為王強沒有惹到他頭上,現在王強惹到了他頭上,他可咽不下這口氣。
周日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萬裏無雲,王強與李芳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才起床,然後是洗漱,迷迷糊糊的找吃的。飯後也沒有什麼事情,王強打了個電話去公司,知道任誌輝正在外麵跑業務,聯係了好幾家公司,很多公司有興趣,隻不過真正主事兒的人都不在,需要到周一才能定下來。
這也是個好情況,王強想了想幹脆不去公司了,問李芳關於城北鐵匠的事情。
早先在王強打算收藏老六的小刀的時候,李芳就告訴過他,城北有一家鐵匠,多年的手工藝人,能力高超,很多人去打造一些刀劍之類的收藏……這年月,真正需要用刀的時候極少了,大多時候刀劍之類的東西都是收藏之用的。
當然,也有不少道上人喜歡打造一把屬於自己的兵器。平時情況大家當然會收斂一些,打打殺殺隻是偶而為之,並且不會下狠手,但總有一些時候,有可能刹不住手,或者真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有把順手的兵器當然是更好的。
當然,如果有火器那當然是更好的,但槍械管製是很嚴格的,並不是每個混道兒的都能有一把槍,並且槍這東西還好說,子彈呢?而刀就不一樣,哪怕用上千百次,砍豁口了,磨一磨還是好兵器。
李芳一聽王強問起這個,立刻帶了王強去城北,她指路。至於鋼材這東西,隻要有錢,不怕沒有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