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葉琴鳳眼微眯,收緊了手裏的力道,丫鬟吃痛的鬆開了手,餐盤掉在了地上:“主上讓奴婢少說話多做事。”申屠葉琴微微一笑:“那若是本宮將汝之性命奪去,汝依舊要少說話多做事麼。”
跪在地上的丫鬟瑟瑟發抖哭饒著。這丫頭,看似柔弱,雖然她的肢體都在表明著害怕,可是此時眼裏卻沒有一點懼怕,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光芒?
申屠葉琴喜歡這個光芒:“她知道這是奪人性命之前,興奮的光芒,這丫鬟,和她是同類,嗬。”申屠葉琴在心裏這麼想著。
“罷了,汝起身罷。”說著申屠葉琴伸手扶起了匍匐在地的丫鬟,刻意的抓住了丫鬟的手:“汝的主上可是平府四少?”丫鬟低下了頭:“主上讓奴婢少說話多做事。”
申屠葉琴早猜到這丫鬟會這麼回話,便鬆開的手:“罷了罷了,本宮乏了,汝退下罷。”
待丫鬟走後,申屠葉琴望著自己的手發呆:“為什麼這丫鬟手上沒有一點習武的痕跡,甚至,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皮光滑無比……”
申屠葉琴躺在床上:“方才那丫鬟低頭前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絲毫不隱藏的滿滿殺意,若是方才不放她走,此時必定有一場不小的較量,若是平時的自己,殺了她應該不在話下,可是此時的自己……”
申屠葉琴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瑣事,漸漸的睡了過去。
一個女娃在宮中各個屋子內穿梭著,她在找人,今日是她的生辰,她記得昨日顏哥哥說今日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可是為什麼,她都找了幾個時辰了,各個宮內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顏哥哥呢……
書房內一個男子在窗子邊,望著澄澈的天空,陷入了思緒。
皇都平府,一個薄弱纖細的少年,坐於庭內,手持毛筆在宣紙上揮灑著,身邊沒有一人。少年沒有注意,身後有一個影子正在慢慢靠近……
申屠葉琴的眼角滑落了眼淚,濕了枕巾。
“我不信,顏哥哥怎麼會死!我不信,顏哥哥那麼厲害,他怎麼會死!”少女在大殿之中嚎啕大哭,侍女們都不忍觀看。
玉座之上一名男子威嚴的看口:“申屠博顏已死,葉琴你這樣成何體統!”男子看向侍女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公主待下去!”
少女被侍女們攙扶起身抽抽搭搭的轉身離去,就在走到大殿門口時,少女停下了腳步,轉身哀傷的看著玉座之上的男子:“父王,顏哥哥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
玉座之上的男子愣愣的看著他的小女兒葉琴逐漸消失的身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書房的男子低著頭,玉手摸索著牆壁上的一副畫卷。。
脖子上駕著一把匕首,少年卻依舊在宣紙上畫著什麼:“等我寫完這首詩,你在動手也不遲。”身後的少年愣了愣。他殺過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不是跪地求饒自己不殺他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這麼安靜。”
半響,少年畫好了,轉過身微微一笑:“原來要殺我的人長得這麼好看。說著又轉身在宣紙上畫上幾筆。”然後用手撫摸了幾下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我見到這麼多匕首,卻唯獨沒有見過用瓷做的匕首,看來老天對我還是公平的,至少我的死和別人不同……”
“這是吾國特有的金剛瓷,做出來的兵器鋒利無比,削鐵為泥。”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少年緩緩開口道出這個匕首的來曆。
“這個匕首很美,和你很相配,聽你的語氣,你是別國的皇子,看來我的死又多了一份價值,動手吧,快到丫鬟給我送藥的時辰了。”
身後的少年遲疑了一下,還是揮動了手臂了結了那個少年的生命,少年從衣襟內拿出一個白瓷裝的小瓶子,在屍體的身上灑了一點,屍體的身體,漸漸消失在了少年的眼裏……
這幅畫卷上,亭台樓閣,亭子內,是兩個少年在下棋,幹涸的血跡正好凝固在棋盤中央,畫卷的題詞是:“與友與亭中對棋,輸之,過往煙雲,隨風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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