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從一個村民手中拿過一把刀,慢慢走向這個單身漢。我輕輕將刀刃在單身漢身上的繩索上勾了勾,這個單身漢很急切:“對,把繩子割斷。”
我說:“你就那麼想讓我放了你?”
單身漢說:“對啊,放了我,叔叔買糖給你吃。”
我再次笑了,笑的很不自然。忽然,我輕輕將刀尖抬起來,指著單身漢說:“你死了,他們會給我買更多的糖。”
這個單身漢愣住了,聽到死字,那原本已經放鬆的臉,一瞬間再次繃緊:“別,我求求你,放了我。”
我說:“跪下。”
這個單身漢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說:“磕頭。”
這單身漢猛的用頭磕地,額頭很快出了血。而我在這時,真的笑了,發自內心的冷笑。
我突然將手中的刀仍在了地上,然後跑過去抓住單身漢的腦袋:“我說你還有什麼出息?別人讓你下跪你就下跪,讓你磕頭你就磕頭,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人渣,你不但自己痛苦,還會給別人造成痛苦。”
村長說:“怎麼辦。”
我毫不猶豫:“吊起來,給他三天的時間,任其自生自滅。”
一條繩子綁住單身漢的手,繩索一拉,他就被掛在村子裏那棵樹上。這單身漢嘴裏不停的嚎叫著,聲音淒慘無比,我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轉過身,我卻握緊了拳頭。我要變強,要變強首先讓自己的心變強。要讓自己的心變強,就必須殺伐果斷,絕不拖泥帶水。
一晃,時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裏,單身漢的嚎叫聲由強慢慢的變弱,到第二天晚上,他已經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但是這會,他的聲音卻比之前更加的淒慘。
第三天早上,我再次走出屋子的時候,隻見單身漢滿臉蒼白,嘴唇已經幹裂。他睜開了眼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一句話:“求求你,放過我,我改過自新,永遠也不會再為非作歹。”
我冷冷的回他一句:“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第三天中午,我再次走到樹下,隻見單身漢眼睛已經閉上。一陣風吹過,他的身體搖晃了起來。而這個人,已經死透。
我用刀砍掉了繩子,單身漢的屍體撲通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其後我拿出一根縫衣針來,從單身漢的眉心紮了下去。
接著,我讓人把單身漢給埋了。畢竟這單身漢在死前已經悔改,我讓村裏人原諒他,幫他辦一場喪事。
不過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我之所以要將單身漢吊在樹上,並用縫衣針紮他的眉心,就是要讓他變成一隻厲鬼。
為什麼要讓他變成厲鬼?那是因為,我需要在他身上取一些東西。
單身漢的喪事開始操辦了,我沒有去他的靈堂,而是來到他死去的那棵樹底下。時間慢慢的到了晚上,我忽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樹木開始搖晃。而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我的頭頂上有什麼東西懸著,差點就碰到我的腦袋了。
猛的一抬頭,隻見樹上掛著一滿臉慘白的人。他雙眼死死的瞪著我,身體去在半空中左左右右的擺動了起來。
而他的腳,隻差一點點就蹬到了我的頭上。
雖然有心裏準備,我還是免不了吸了一口涼氣,身體猛的就是一縮。而在這時,單身漢的鬼魂身體繼續不停的擺動著,那張臉卻始終麵對著我。
無論我轉到什麼方向,他都會轉過頭來。
夜色有些黑,他的臉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我隱約看到,他的嘴巴在一張一合。從他的方向,傳來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那聲音聽上去很像是蛤蟆在叫,格拉格拉。
突然,單身漢的魂就如同一件人形的衣服一般,迅速的從樹上飄落了下來。落地的時候,他腦袋先著地,發出一聲非常清脆的脖子斷裂的聲音。
然後,他的脖子真的歪了。他躺在地上,歪著脖子朝我伸出手來,嘴裏發出一個空洞的聲音:“救救我,我好痛苦,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開始不停的後退,手往褲兜裏麵摸去,摸到了一把小刀。這小刀是我在吳仙醫房間裏找到的手術刀,他有個更響亮的名字,叫做斷魂刀。
而這時,單身漢的鬼魂腦袋歪在地上,開始不停的朝我這邊爬過來了。他仍舊朝我伸著那隻白森森的手:“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