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無心之過,請祖師念在小耳朵年幼無知,饒過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小耳朵這種主動承認錯誤的風格,倒是值得表揚。
“你年歲小,不知輕重,難道他也不知嗎?”青楓祖師冷峻的目光一掃水慕,冷冷說道。
“祖師,此人身上藏著數件厲害法器,不知從何處的來,請祖師詳查。”丘平憤憤道。
“這個不用你多管,你們三個人,先退下去吧,這二人我會親自處理。”青楓祖師一臉的嚴肅,說話更是斬釘截鐵,不容他人反駁。
三人一聽,看來祖師真的是動怒了,這下這兩人可有得苦頭吃了,哼哼,可別怪我們不留餘地,實在是你們兩人太囂張,犯了錯還動手打人,也太不像話,現在祖師一來,要親自處治,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啊!當真是對不起得很,三人還有些小自責,彼此使了一個眼色,相繼下峰去了。
山頂上隻留下青楓祖師,小耳朵,水慕三人。
“水慕,我把你調離丹藥坊,來跟著顏兒做雜役,是讓你來闖禍的麼?”青楓祖師聲音嚴厲,看來是要追究到底的節奏。
“我……”水慕有苦難言,心說我那知道這裏有護山大陣,再說還是小耳朵帶的。可心裏這樣想,總不能直接說是小耳朵的不是吧,要說他這點義氣,還是有的。
“祖師,是小耳朵帶著慕哥哥闖的結界,事先慕哥哥並不知情,祖師要怪罪,隻怪小耳朵一人就是。”這小耳朵還挺會擔當,自己的錯,毫不猶豫的便承擔下來了,不禁令水慕刮目相看。
“你是個孩子,懂什麼,這件事不能怪你,我隻怪水慕一人,水慕,你擅離職守,亂闖護山大陣,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請祖師責罰。”水慕心中氣苦,暗想這老道偏心,不管是誰的錯,他總要推到我身上來,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後還是如此,我身在攬月宗一輩子,便要一輩子受他的欺負,越想越是不平,可終歸無可奈何。
“責罰當然是要責罰的,難道還能饒了你不成,不過你隻是雜役弟子,不算我攬月宗門徒,所以你以後絕不能以攬月宗弟子自居,你知道麼?”
“我……我知道。”水慕眼淚差點沒流出來,想起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在攬月宗十六年了,居然還不算是攬月宗的弟子,當真是悲哀透頂,他心中暗想,不算就不算,誰稀罕非要當你們攬月宗弟子,如果不是你不讓我走,老子早就不在這裏了,我寧可在外麵餓死,也不願在這受這種氣,可他心裏這樣想著,嘴裏卻什麼也不說,因為他知道,青楓老道絕對不會放自己走的,要走就不聲不響的走,偷著跑出去,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
“另外,你身帶陰陽屏和蘊水珠兩件法器,是你父親留給你防身隻用,我也無意收回,但是你違反我的規定,私自修煉,還擅自使用這兩件法器,你知不知道,這是何等的大罪?”青楓祖師又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我修煉?”水慕終於鼓足了勇氣,問出了他多年來一直存在心頭的疑問,“還有,請道長告訴我,我父母到底去了哪裏?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他們的消息,他們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請道長告訴我……”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嗚咽,大顆的淚珠從臉頰上滑落。
“我說不能修煉就是不能修煉,至少你不能修煉攬月宗的功法,你聽到沒有,否則的話,一旦讓我得知,立刻廢你修為,至於你父母的事,你最好不要再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就隻當他們死了便是,攬月宗弟子之中,不會再有你父母的名字,你也不可能入我宗門?”青楓祖師的每一句話,都如寒冰一般戳在他的心口,令水慕頓時全身冰冷,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