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劉弗陵十一歲,上官鳳六歲。
上官鳳穿著鳳冠,劉弗陵八抬大轎把她娶進門。整個長安都被紅色暈染著,讓人迷醉。
鑼鼓喧天,到處都洋溢著喜慶。可誰又可憐過這兩個奶娃娃。
劉弗陵掀開上官鳳的蓋頭,迎來的是上官鳳甜美的笑容。劉弗陵笑了。好像現在坐在床上的是自己,掀開蓋頭的是小和尚。
“弗陵哥哥你好漂亮!”
劉弗陵笑了:“鳳兒也很漂亮!”
上官鳳拉著劉弗陵的手坐到床上:“弗陵哥哥,你知道嗎?外公說讓我嫁給你的時候我好開心的。”
“為什麼?”
“那樣我就可以天天和弗陵哥哥一起了。”
“鳳兒真可愛!”劉弗陵寵溺地摸著上官鳳的頭。
就這樣六歲的上官鳳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真不知是個笑話還是奇聞。
劉弗陵停住回憶過去,最近她越來越愛感時傷懷,明明她自己也才十四歲。
劉弗陵在成親的那天就告訴上官鳳她也是女孩。而上官鳳隻是驚喜的說:“那弗陵哥哥就鳳兒一樣了。”
想起上官鳳,劉弗陵總覺得很溫暖。雖然她那麼年幼,卻成了弗陵唯一一個可以說話的知己。即使很多弗陵跟她講的事情她都不明白。
天亮了。劉弗陵起身。
“姑姑!”
“女婢在!皇上有什麼吩咐。”
“讓安公公喧霍伯伯進宮。”
“是。”
金華殿
上官桀於蓋長公主對坐著喝茶。
上官桀一身戎裝,眉羽之間透著淩厲。他已經過了中年,年輕時的驍勇依舊可以從這身軀中看出一絲影子。隻是他老了,給人的感覺不再正氣盎然。
“將軍,計劃就要實施了。”
“是啊!計劃了那麼久,總算要實施了。”
“燕王怎麼說?”
“可惜侯遠救走了劉弗陵。”
“劉弗陵冒險去燕國是為了什麼?她明知道我們都盯著她。”
“還記得當年慕容朵兒抓走的小孩嗎?”
“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也是剛知道劉旦留下了那個男孩。劉弗陵是為了去找他。”
“要是他們兩個聯手對付我們可怎麼辦?”
“放心吧。那男孩現在成了劉旦的殺手,劉旦封了他的記憶。你別說,要不是那小子武藝高。那些擋路的人還真沒那麼容易解決。”
“哈哈——”蓋長公主得意地笑著,“我那地下的皇兄要是知道這兩兄弟自相殘殺還真不知會怎樣呢。”
“哈哈——估計會從棺材裏蹦出來了!”
“哈哈——”
未央宮
兩道聖旨默默地傳到霍光的手上。霍光握著聖旨的手不由的捏緊,整顆心都沉重了。這就是他一心輔佐的皇帝,這些年從未讓他失望。什麼人該殺,年輕的她從來沒有猶豫過。這讓霍光在心底也捏把汗,今後他的結果是不是也是一樣的。
劉弗陵由百合扶著走到窗前,從那窗口望著這靜默而威嚴的皇宮。
“姑姑,你說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皇上做什麼決定奴婢都支持你,任何人隻要威脅到您的江山,您要殺他都是不過分的。”
“是嗎?”劉弗陵淡淡的笑了,她的笑那麼空洞。
一黑一白兩個男子停在房頂上。黑衣男子戴著麵具遮住了半張臉,可依據讓人覺得他是那麼俊美不凡。白衣男子皺著眉頭,在跟黑衣男子抱怨著什麼。任何女子在這兩個男子麵前,都無法抗拒他們的魅力。
“都是你,你怎麼不早說。我早知道要當梁上君子,我也就跟你一樣穿黑衣服了。”何馥不滿地扯著自己的白衫。
“是誰自己說女孩喜歡穿白衣服的男生的。”
“好不容易來長安一趟,不泡妞怎麼行。”
“哼——你這一襲白衣站在房頂更容易被姑娘看到。你放心吧。”
“南宮墨!”
南宮墨笑了笑,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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