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月過去,在一次救援中,她救援隊一同發現了那個女人。她和資料裏說的一樣,中年婦女,腿有些不方便,身邊還跟著一個兒子。
找到她後,木子杉立即給在英國的委托人發回了消息,按照安排,她是要帶這對母子離開中東,去和英國的丈夫見麵。
可惜,在離開的路上,他們遇到了突擊隊,他們槍裏的子彈穿透了那位母親的心髒。那個委托人的兒子非常傷心,他不願意離開這裏,更不願意去見遠在英國的父親。
雖然當時他隻是個孩子,但卻隻比十八歲的木子杉小了兩歲。一個大男孩,因為母親的離世完全失去自我,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在那樣的一個城市裏,要找到一塊不受打擾的墓地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為了安慰這個男孩,她決定開車前往另一座城市,在哪裏,她為這位母親找到了墓地。
男孩失去了最愛的親人,疲憊的故土更不能成為他的慰藉,木子杉和他談了很久,最終還是勸說他離開那個地方,一起去了英國。
那時候哥哥還在醫學院學習,她的收入並不多,隻能勉強給他找了個住處。但是過了一個月子後,那個男孩就消失不見了。
如今天一樣,一個陌生的中國人和她見了麵,簡簡單單的問了她:“你就是木子杉?”
“沒錯。”她回答道。
對方記錄了些什麼,然後就離開。
從回憶中醒了過來,曾經的經曆曆曆在目,曾經的那些人卻已經不在,也許這就是生活。林姨給她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的腿上:“初春的風還是又些涼。”
林姨的嘮叨她已經習慣,隻是不知道,那些已經離開自己的人,是否和自己一樣,有人關心,有人嘮叨。
卓強的辦公桌上放著他和木子杉的合照,過來和他談項目的老同學看了看上麵的人兒,經不住的讚賞:“這就是你的媳婦?怎麼也沒見你帶出來給老同學們看看?”
“哦,”他調整了一下照片的位置,說道,“以後有機會一定介紹給大家認識。”
“確實沒想到有人能把你這個位放蕩不羈的卓少給收了,”對方打趣道,“想當年在私立高中的時候,你可是我學校的風雲人物,那個女孩不往上討好你。”
“郭威,話別說這麼滿,你當時也是學校的校草不是,想要追你的女人還不排到了學校門口。”
“嗬,不說我還忘了,”他笑了笑,“有一次我們打籃球,把一個女孩子頭給砸了,後來還給了我一封情書,拆開一看,人家不是寫給我的,而是給你的。”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秘書敲門進來提醒:“卓少,餐廳已經訂好了位子。”
“行,”他說道,“那走吧。”
郭威起身跟在他的身後,向秘書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他這次來找卓強合作房地產方麵的項目,現在他有地,有人,有關係,就是缺少資金。他的為人卓強是了解的,但對房地產方麵的項目他沒多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