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刺骨的風刮在她的臉上，禮服被吹了起來，他靠在車門上，注視著她的身影。等他們站累了，躺在車裏，透過燈光，木子杉和他四目相對。
漸漸的兩個人睡著了，就連外麵路過的車也沒有發現。
第二天，公路巡查隊的人叫醒了卓牆：“先生，先生。”
他趕快下去和對方說明了情況，他們決定送他們回去，然後再讓拖車隊的人來拖車。
管理這條公路的是一對夫妻，他們剛過完年就上了崗位。
“年初，像這樣突然出事故的車也多了些，”男人說道，“就怕遇見像你們這樣的人，大過年的車拋錨在路上，也沒人幫忙。”
卓牆迎合了幾句：“確實是這樣。”
但他的妻子不這樣認為：“依我看啊，這也是好事，小情侶兩個在一輛車誇了年，不也是個浪漫的事嗎？”
“浪漫什麼？”男人不懂情趣的問道，“難道在家裏不比在這裏舒服？”
“你這個呆子。”
卓牆也不插嘴，見旁邊的木子杉打了個噴嚏的，趕快幫用衣服幫她裹嚴實了些。
回了四合院，卓牆本想說些什麼，但見她直接回了房間，也隻能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年初，送東西給他的人還真不少，滿客廳都堆滿了新年禮物。木子杉小心的踏過那些禮物，盤腿坐在了沙發的空隙處，打開電視。
闔家歡樂的氣氛馬上就湧現了出來，旁邊的卓牆正在一件一件的把那些禮物搬去倉庫，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木子杉問道：“最近沒什麼計劃嗎？”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什麼計劃？”
她指了指電視：“拜年啊。”她已經很久沒像以前一樣，和奶奶哥哥去老家，一家一家親戚的拜年，那個時候還有厚厚的紅包可以拿，現在的年味兒好像是平淡了很多。
“這不都是嗎？”
她白了他一眼：“沒意思。”
他尷尬的笑笑：“那麼，子杉小姐指的是什麼呢？”
她揚起頭，看著他：“我是說紅包！”她攤開了手，“恭喜發財啊。”
他被她這種好寶寶的姿態給蒙住了，四處看了看，也沒她說的紅包：“我這就出去買一個好了吧。”
“寫一個吧。”她可是知道卓牆有書法功底。
他想了想的，剛剛在倉庫還真的看見了些紅色的紙。
兩個人去了書房，他們不僅親自做了些喜慶的紅包，而且還寫了幾幅對聯，卓牆問道：“現在掛對聯是不是晚了些？”
“好像是。”
“嗬嗬，”看她的臉上全是墨水，他笑了起來，“小花貓。”
她用髒手又摸了一下鼻子：“哪兒？”
“哈哈哈！”
見他笑得這麼厲害，她趕快去廁所看了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果然嚇了自己一跳。等她洗完了臉出來，他的對聯已經寫好了，還寫了很多福字。
兩個人把那些全都貼了出去，至於那些紅包，他們都往裏麵放了錢。
他給了一個給木子杉：“那，壓歲錢！”
“你的。”相互給了紅包，忍不住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