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落在地毯上的手機不停的響著,迷迷糊糊中,她伸出的手撲了個空個空,而是被一旁的他給撿了起來,滑動屏幕,把手機放在了她的耳旁。
“喂?”她把手機枕在了頭下,“誰?”
“是我,單聰。”
“有什麼結果?”
“你現在在哪?方便過來一趟嗎?或者我去找你。”
“給我一個小時。”她掛了電話,繼續睡覺。
他看著她如此耍賴的樣子,想起在英國的時候,自己不也遭到過這樣的待遇,他先起了床,洗漱完出來還看見她躺在床上,下樓做了早餐,一個小時已經過去,她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他接了電話,聽見對麵十分著急的聲音:“我的大小姐,你真的出門了嗎?”
“她還在睡覺。”歐陽雨生說了話。
對方有些驚訝,看了看號碼:“你好,你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兒,“我想你最好不要期待她會守約。”
“啊?”
電話被掛斷,坐在他對麵的同事有些同情他,遞給他一瓶飲料,指了指樓上,讓他去找隊長想想辦法。
進來一個月,他也沒辦過什麼大案子,好不容易隊長讓他辦這個案子,他可不能就這樣掉了鏈子。
下午,她約他到了一家咖啡廳。
“是這樣的,我查到,那個相機裏的人果然和死者有不同尋常的關係,他們曾經還一起出國旅遊,我試著聯係了他,但是他好像有些排斥說起死者。”
“指紋和頭發又什麼發現?”
“從那些物品上確實也有那個人指紋,但頭發卻不是他的,也就是說,那個房子裏還出現過其他的人。”
“那個阿姨找到了嗎?”
“嗯,”他拿出一個資料,“她是一家保潔公司的內聘人員,有很強的專業性,也被業內人士評價成優秀阿姨。”
“她的背景也很幹淨,”她看了資料,“這麼說,最有可能進入案發現場的兩個人,其實都沒有什麼殺人動機。”
“看起來是這樣。”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木子杉看了看時間:“要把吃的下午茶吧。”
“你還有信心吃下午茶?”他靠在椅子上。
“你不吃也行,但可能一會兒就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他好像知道她接下來要幹什麼,馬上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後,去吃了些東西。
他們去了法醫鑒定室,法醫把找到死者的屍體,然後詳細的介紹那受傷的部位:“一般人被人襲擊,都會掙紮,或者求救,但他似乎很淡定,就這樣慢慢的死去。”
“體內有什麼麻醉藥物嗎?”她問道。
“沒有。”
她讓單聰拿出從廁所暗格裏找到的東西:“他有些特別癖好,按照這類人的生活方式,會不會有什麼容易被忽略的麻醉藥物。”
法醫有些驚訝,馬上去電腦房查了些資料,然後回來告訴他們:“如果沒錯的話,有種神經性藥物能通過燃燒產生氣體的方式的,進入人大腦,產生某種昏厥,或者幻覺,這樣也就轉移了疼痛感,或者說是漸漸喪失痛疼感,這是他們比較常用的方式。”
單聰趕快記下這些東西:“這是一種什麼藥物?”
“是一種複合香料製造而成,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配置。”
木子杉再次想起那個阿姨的資料,她曾經是位藥劑師,也就是說,她對這種藥物在熟悉不過:“走了。”
“什麼?”單聰跟了上去,然後有返回回來把筆還給了法醫,“謝謝你。”
他們很快到了那個清潔阿姨所在的樓下,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她應該快要回家。兩個人坐在車裏,等了大概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