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孩子(2 / 2)

“別喝了,走吧。”車被卓牆開走,他把外套披在木子杉身上,讓人幫他們叫了一輛車。

搖搖晃晃的車讓她有些難受,非逼著司機停車,下車走在大路上。陸揚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突然倒在地上,跑過去,帶著她上了醫院。

晚上醫院急症室的人還不少,醫生接過木子杉,詳細的檢查一番後,確認有些酒精中毒,要馬上洗胃。陸揚不知道她究竟是喝了多少,但她確實酒量不小,酒精中毒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她以後如果再這樣喝酒,可能就不是洗胃這麼簡單,”男醫生說道,“你看,肝髒有些受損。”

陸揚第一次看見人的內部構造,自然也不知道正常的肝髒是什麼一種結構,但醫生說嚴重,那一定是嚴重的了:“知道了。”

“年紀輕輕要是也得了肝硬化,那就得不償失了。”男醫生流露出一絲惋惜,但很快轉過頭,去檢查另一位同樣喝醉酒的男人,“喝了多少?”

她被送進病房,打上了點滴,第二天才醒過來,看見沙發上的陸揚。她有些內急,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床下,吵醒了淺睡的陸揚。

正好卓牆從外麵帶著早餐進來:“一大早就給我行禮,多不好意思。”

她被陸揚扶了起來,直奔廁所。卓牆嘻嘻笑著:“看來是被尿憋的。”

也許是相處久了,木子杉幾乎不那麼在乎卓牆的那些話,至少有些不那麼正經的話是不用聽的。吃過早飯辦出院手續,坐在後座的木子杉看著那些的忙碌的人,公交站擠滿了人,車堵在路上,地鐵口成了螞蟻洞。

“醫生說她不能再這樣喝酒了。”陸揚說道。

“那就可惜了我酒窖裏的那些好酒,”卓牆瞧瞧後座的兩個人,“不喝可以聞嘛。”

北方不愛的下雨,這幹燥的天氣太讓人容易焦躁,她漸漸蜷縮身體,享受著大多數人並沒有的自由。一下車,她就鑽進了自己房間,拉上所有窗戶,放上一首肖邦的音樂,靜靜地躺在床上。

陸揚在她的房門徘徊了一會兒,接過阿姨送上來的衣服,輕輕打開她的房門,放在她的更衣室後,走進她的身邊,幫她蓋上被子,然後悄悄離開的。

“她怎麼了的?”卓牆掛了電話問道。

“沒什麼。”陸揚擺擺手,和他對視一眼,“對了的,昨天有個老板說要和你談簽約的事,我已經給你的秘書安排時間了。”

他的手機又響了:“這沒完沒了的電話,”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女人就是這樣,沒有一家天氣預報能測得準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陸揚看看木子杉的房門,不見的這幾年,他設想過很多種和她見麵的方式。也可以說,那些青春萌動的所有感情都用來回憶和想象。現在和她相處得越來越像親人,更讓他少了能表白心意的勇氣。

很快她又投入到了工作,每天時的外出,晚上整理資料,24小時的工作量已經不用酒精來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