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對此雖然有信心,但是還是很擔心老人家沒有看到。他問耗子道:“你用什麼方法讓小孩去送相機的?”
耗子哈哈哈一笑道:“小孩子那麼單純,給他一個棒棒糖就能搞定。”
陳實笑了起來,一旁的表哥王勝也笑了起來。
車站人來人往,現在進出站的人非常多,即使他們沒有進入車站的廣場,但是附近的車輛卻叫喚個不停,有些出租車以為他們在等車,都停下來問了問,不過他們都擺手拒絕。巷子裏麵人也不少,此時換了一批觀眾,畢竟沒有人有那麼多的時間一直在哪裏看戲,就算是想要賭一局的人也不會一直在哪兒,賭輸賭贏的都離去了。
他們從下午兩三點開始等,一直期盼著能看到抓騙子的人,可是到了四五點的時候還沒有任何蹤影,陳實以為今天不會有戲了,要是那個老人的兒子真的那麼厲害,恐怕早就來了。不過耗子卻是非常的自信,他勸陳實和王勝耐心一點,說這種事情急不得。
陳實不知道耗子是真的自信還是故作鎮定,總之他是很焦急的,已經有回家的打算了,王勝也很急,不過沒有想過要回去,因為他一直想要看著這幾個騙子被抓住,一直想要出一口惡氣,所以,無論焦急與否,他都要等著。
太陽西斜,已經有了涼意,陳實正起身,準備回家吃飯,不過正在此時,卻忽然看見一輛警車停了下來。警車停下後,走出了幾個便衣,一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是練家子,絕對的不好惹,身手了得。這下,陳實來了興趣,馬上停下來,準備看熱鬧。
這警車停的地方很講究,因為箱子裏看不到,而且他們又是便衣,下車後就沒入人群中,騙子的眼光再好,也不可能發現他們。幾個便衣在人群中分開,有幾個繞道巷子的另一頭,兩麵包抄過去。
耗子起身道:“好戲來了,咱們過去看看?”
陳實當然要去,王勝當然也要去。因此,三人起身,不緊不慢地走著,距離便衣有一定的距離。很快,他們就走入小巷子裏麵去了,而便衣此時正在人群中,當做是圍觀的群眾。
陳實他們靠近後,正準備著看熱鬧,騙子和托兒還在演戲,此時沒有人和他們賭,因此兩人又演戲,賭棋,而且地麵上行的押金越來越多,大部分時間都是托兒贏,騙子輸,因此,他們不時地換殘局。
“演得真像,這樣的人不去做演員太可惜了。”陳實感慨地小聲說了一句話。
他的話剛剛說完,幾個便衣就圍了上去,然後其中一個蹲下來說道:“這個怎麼玩?”
騙子還不知道大禍臨頭,笑著解釋規矩,一旁的托兒煽風點火,說他贏了多少多少錢,而且還亮出來給便衣看。一個便衣拿起殘局的棋子,看了看,然後忽然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騙子的手,另一個也在同一時間出手抓住了托兒,兩人突然被抓住,正要反抗叫喊,可是便衣的手銬忽然亮了出來,在他們還沒有喊出口的時候套在了他們的手上。
兩個騙子拷在了一起,這時候,圍觀的眾人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有膽小的悄悄溜走了,膽大的在問這兩個人是不是騙子。
便衣揮揮手道:“好了,都散了,這是騙局,大家千萬不要上當,以後遇見就躲開點,不要和他們下棋賭錢,賭博是犯法的,圍觀賭博也是犯法的,你們不知道就不怪罪了,現在趕緊散開。”
眾人一哄而上,走的走,說的說,有的當做是笑料,有的當做是一段趣事,至於被抓住的騙子,誰也沒有去關心他們,他們這樣的人不值得關心,他們這樣的人就該送進監獄去,讓他們好好改造一番,讓他們重新做人才對。
陳實和耗子等三人距離幾丈開外,他們沒有離開,也沒有湊上去,而是遠遠的看著。
陳實不知道的是,在便衣中,有一個眼光比較毒辣的人說道:“隊長,我感覺被人盯上了,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一樣。”
隊長拍了拍他的頭道:“你神經過敏了,這裏是大城市,不是戰場,是後方,不是槍林彈雨的地方,你看看大街小巷這麼多的人,人家看看你有什麼不對的?哪怕是從你麵前走過,抬頭看你一眼也是正常現象,你不要老是用戰場那一套來想問題。”
這人嗬嗬笑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向陳實等人,不過此時陳實他們已經轉開身,準備走了,沒有再留意他們這邊,否則,還真要被他發現陳實他們在關注著這裏的事情。
解決了兩個騙子,陳實很高興,王勝更加高興,因為他終於出一口惡氣了,終於不再想被騙的事情了,這是他第一次出被騙,若是沒有一個圓滿的答複,他可能一輩子都會活在這個陰影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