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走,一邊想著去林城的事情,沒有去想李雅蓮,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後,李雅蓮卻悄悄地跟著,臉上有些淚痕,不過眼睛卻一閃一閃的,似乎剛才有什麼事情想不通哭過一場,之後又想通了。
走著走著,陳實快要到家的時候,經過一條小小的狹窄巷子,這裏路燈照不到,有點黑暗,不過仔細一瞧還是能看見路,因此,他也沒有怎麼在意,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剛走到一半,他猛然聽到身後有一個小石頭從地板上滾過來的聲音,立刻停下腳步,轉身一看,隻見黑暗中,一個略帶白色的石頭一樣的東西從地板上滾了過來,陳實看了看以為是別人不小心從其他地方丟過來的,也沒有在意,然後轉頭就走。
可是,剛剛一走,這聲音又響起來,他一回頭,馬上就看見了第二個石頭。這是有人惡作劇?還是有人想要堵他?他在威縣可是得罪過人的,也打過架的,若是別人堵他想要給他個教訓,他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
想到這裏,他立刻鎮定起來,遇到困難自然要迎難而上,此時被人堵住了隻有想法子解決。他暗自慶幸李雅蓮回去了,否則身邊多一個人他就多一份牽掛,若是李雅蓮有個三長兩短,他可不會原諒自己的。
麵對這黑暗的小巷子,陳實清清嗓子道:“出來,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我知道你是誰,在威縣,除了管義我可沒有得罪過誰,是管義叫你們來的嗎?有本事就別藏著。”
除了管義,陳實想不到在威縣有誰會找他的麻煩,也隻有管義這種混混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別人,而且陳實和管義打了一架,還敲詐了他幾萬塊錢,因此,管義找他的麻煩是天經地義的。混江湖的人,丟了麵子,失了裏子,若是不想方設法的找回來,以後在江湖上可不好混。
黑暗中一個聲音都沒有,遠處偶爾有車聲傳來,天空寂靜無聲,像是天地間隻有他一個人,黑暗包圍著他一個人,一種孤獨感油然而生,使得他不禁要麵對未知的黑暗,還要麵對從黑暗中射來的冷箭。
陳實又喊了幾聲,可是黑暗中卻什麼也沒有,不但沒有冷箭,就連明槍都見不到,若是要對付他,對方應該早就出手了,可是此時不但沒有動靜,反而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這讓陳實非常的疑惑。
他喊了幾聲,見沒有人回應,慢慢走向前,撿起地上的兩個手頭,這兩個石頭有點發白,若是剛才對方用這兩個石頭來暗算他,若是被石頭砸中腦袋,那麼不死算你命大,不殘算你運氣好。想到這裏,陳實忽然感到後怕,可對方既然沒有暗算他,為何又要躲在暗中呢?為何不光明正大的來見他呢?難道隻是一個警告嗎?
陳實想不通,四周空空寂寂,他想對方應該走了,否則早就該出來了。
拿著兩個石頭,他懷著無比的好奇慢慢轉身向前走,剛走出幾步,他忽然停下來,因為他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影,這種感覺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危機感一樣,當危機快要爆發的時候,人們總會有那麼一兩下不安穩,總是覺得不對勁。
他沒有回頭,生一回頭對方就跑了,因此慢慢地站著,緩緩道:“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他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聲音,而是聽到一陣腳步聲慢慢向他走來,這腳步聲在他聽來就想是一道催命符,若是對方想要給他一個教訓,想要打劫或者殺死他,那麼他感覺自己恐怕沒有逃脫的機會。
他沒有逃,黑夜中也不知道前麵是不是有陷阱等著,他慢慢轉身麵對這個像催眠鬼一樣走來的人。
黑暗中,他隻看到一個黑暗的身影距離他十來仗,這身影慢慢走來,一步一步就想是放慢了動作,可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堅定,腳踩在地上的時候故意踩出一個聲響,這聲響就是催眠的符音。
黑影慢慢走近,陳實握緊了手裏的兩塊石頭,仔細地看著這未知的危險。
或許遇到傳說中的打劫了?這是此時陳實的想法。
正在這時,他忽然聽到對方開口道:“你在幹什麼?”這個聲音實在讓他想不到,這是李雅蓮的聲音,他仔細一看,這人不是李雅蓮是誰?
一顆提著的心突然像是石頭落了下來,他鬆了一口氣才疑惑地問道:“怎麼是你?你怎麼還在這裏?嚇死我了?”
李雅蓮微微得意地笑了笑,在黑暗中陳實沒有看到。他也不知道,這次他認為的危險居然不過是女人對他的一個小小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