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動手是吧?”汪一鳴怒氣衝衝地說道:“我今天讓你們走不出這個網吧。”
陳實當然不是想動手,他之所以動手就是為了拆穿對方的謊言,讓他們占理。原來對方訛人是有理在先。現在,汪一鳴的手既然沒有事,那就證明他根本就沒有受傷,即使受點小傷,那也不是十萬塊錢的事兒。
陳實哈哈笑著道:“咱們是文明人,從來不動手,不過你的手似乎沒事,你怎麼說它失去知覺了呢?如果你的手沒事,你卻來向我們要賠償費,那豈不是勒索訛詐?你知不知道訛詐是要犯法的?勒索更是要坐牢的,雖然你家裏有人,不過隻要證據確鑿,我不相信你家人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汪一鳴此時才反應過來,他怒道:“剛才你詐我?”他自認為隻有自己詐別人,卻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著了道了。
陳實說:“這不是詐,這不過是拆穿你的謊言而已。你們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你們把注意打到我小舅子身上,我卻不能不管,今天你們就給我說個清楚明白,為什麼要敲詐李軍?”
“你以為你是誰啊?在這裏我說了算,這是我的地盤,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裏都還是兩回事,你先顧好自己吧。”汪一鳴說著,慢慢後退,揮手叫人準備動手。
陳實歎氣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別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今天我就教你一句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陳實說完,向陶子示意。陶子早就等不及了,他是個混社會的人,現在雖然改行了,但是人脈卻比以前要廣泛得多,因此無論是在威縣還是在這個縣城,他都有相當多的朋友,他要辦事,而且辦的還是江湖上的事兒,他的這些朋友怎麼能不給個麵子前來助陣呢?因此來之前他已經打電話聯係好人了,此時的門外應該就有他的朋友。
隻見陶子打了個電話,隻說了兩個字:“動手。”然後,酒吧本來已經關閉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十幾個發型獨特染著各種顏色的青少年猛虎一般衝了進來,然後在汪一鳴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把他們幾個團團圍住。
陶子改行後雖然和原來的同行們保持著聯係,但是現在他做事的手段可比以前高明得多,像汪一鳴這樣的人,你打他一頓是不管用的,因為他一定會懷恨在心,一定會找機會報複,可若是你有足夠的能力震懾他,那麼他就會小心翼翼,和你保持著距離,因此,陶子才沒有讓人動手打人,而是先圍起來,先下嚇唬嚇唬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怕,什麼叫做自大。
汪一鳴確實害怕了,他不過是個扯虎皮拉大旗的官二代,其實他父親連官都算不上,隻不過有一點點權力在手,因此他就自覺得有人保護,有人罩著,在縣裏麵從來都是囂張跋扈,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所以一直以來在他心裏形成的優越感突然間崩塌了,他就像是個從天上掉下來的貴族,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與平民百姓完全一樣,所以內心深處產生出了一種恐懼的幻想。
“你……你們不能……你能動我。”汪一鳴恐懼地向後退縮,不過後麵還是有人圍著他,他退無可退,隻好抱著頭蹲了下來。
這時,陳實走上前來,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現在該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吧?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啊不要隻看著眼前,而要有敬畏之心,你和我小舅子起了點衝突,這本來沒有什麼大事,他已經賠禮道歉了,可是你為什麼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清?還謊稱手腕脫臼,索賠十萬塊錢?不要把自己想得多麼金貴,就算是把你的一條手臂砍下來,最多也不過十萬塊錢,你現在告訴我,十萬塊錢你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