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請求璟王給我們母女一點時間,讓我和顏兒聊一聊!”

蘇璟看向花傾顏,花傾顏點點頭。

蘇璟站起身來,“花夫人,今日我是來求娶令愛的。”

伸手接過麟二遞過來的一張紙,遞給崔嬤嬤。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夫人看在我對令愛一片真心的份上,好好考慮一下。”

徐琬儀接過崔嬤嬤手中的紙一看,竟是一份聘禮單。

數量之大,徐琬儀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整個璟王府的家當了。

如果說,徐琬儀一直阻攔著,是為了女兒好,但蘇璟無論從語言上,還是從行動上,一次次的向徐琬儀表示著自己的心。

不動容,真的是假的。

但徐琬儀真的怕了。

自己隨著花文謙經曆過京城的萬千風雲,知道豪門的不易。

她實在有些不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去經曆。

蘇璟不知道徐琬儀的想法,但他很確定,徐琬儀不願意將花傾顏嫁給他。

但此時,說再多也沒有用。

隻能等花傾顏來說服徐琬儀了。

許是看懂了蘇璟的眼神,花傾顏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蘇璟才放心的離開。

花傾顏以為徐琬儀在蘇璟離開以後,會立馬詢問她。

可是徐琬儀卻什麼也沒說,隻是獨自一人回到房間,不讓人打擾,說是要靜一靜。

這一靜,就是三日。

這三日,除了崔嬤嬤給她端進一日三餐以外,徐琬儀都沒有讓任何人進去過。

而郝掌櫃則帶來了寒諾的一封信。

信上說,合作酒樓的事情,已經在各地找好了房子,招到了人手,擇日就會送到臨潼,讓花傾顏統一培訓。

整封信說的全是合作的事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還是郝掌櫃透的話,才知道寒諾就在花傾顏及笄當日,就連夜回京城了。

京城皇宮裏

皇後半倚在鳳軟上,以手撐額,閉目養神,額邊手指上長長的金黃色指套,透著無上的華麗,金貴,可那尖尖的指尾,也透著絕對的尖銳冰冷。

張嬤嬤站在一邊靜靜的為皇後搖著蒲扇,雖然皇後麵上看不出絲毫異樣,可從自從太子夙夜悄悄的離京後,皇後就極力隱忍著心裏極致的怒氣。

皇上對皇後的不滿,已經半年多了,皇上來到熙和宮的次數那是寥寥無幾。

就連每月的初一,十五必到皇後寢宮休息的日子,皇上也會以公務繁忙給推了,這絕對是在打皇後的臉呀,可皇後能有什麼辦法,隻能忍著。

在皇宮裏這麼多年,皇後深知,越是在這敏感的時刻,背後的眼睛越多。

人家正等著抓你的把柄你再迎風而上,那絕對不是聰明的做法。

忍得一時之氣,等待平息翻身之日,那個時候就是秋後算賬,取他人性命之時……

“張嬤嬤。”

聞聲,張嬤嬤抬頭看到皇後睜開了眼睛,趕緊收斂心思,恭敬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皇後緩緩坐正身體,看了一眼比起以往很顯冷清的宮殿,淡淡道:“最近宮裏這是冷清了不少呀!”

聽言,張嬤嬤眼神微閃,卻神色不變道:“看娘娘小憩,老奴擔心那些個丫頭打攪到娘娘,就把她們打發出去了。”

皇後聽了,看了張嬤嬤一眼,嘴角溢出一絲寡淡的笑意,“如此冷冷清清的日子,本宮好久沒過過了,一時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也該熱鬧一下了。”

皇後娘娘隨意平淡的幾句話,卻聽的張嬤嬤心裏一稟。

“對了,太子回京了沒有”皇後語氣很是平緩的說著,然,眼裏卻閃過的冰冷戾氣。

聞言,張嬤嬤眼眸一縮,躬道:“聽說五日前已經回了。”

皇後說著緩緩走下,張嬤嬤趕緊伸手攙扶,不急不緩的走著,“五日前就回了,怎麼都沒人告訴本宮一聲。”

“聽說是悄悄的回的,就去了一趟禦書房,連貴妃那兒都沒去過。”

“是嗎?”皇後麵色冷硬,眼裏閃過譏諷。“打聽到太子這回是去哪兒了嗎?”

張嬤嬤輕聲道:“先前來人說了,太子好像是去了嶺南。不過,說是和寒家的少東家去嶺南遊玩的。”

張嬤嬤說完,皇後更難看了。

“嶺南?”

張嬤嬤看此,繼續道:“娘娘,寒家的鳳月堂遍布全國,聽說寒家的少東家這一年沒少去嶺南,估摸著是那邊生意不錯,太子爺和寒家關係好,跟著去玩玩也是可能的。”

張嬤嬤一席話出,皇後眉梢微動,看了張嬤嬤一眼,“玩玩?你真以為夙夜是個紈絝子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