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
蘇璟狹長雙眸微抬,掃過跪於地上,神色帶著敬畏,激動,敬仰等各種尊崇的慕容月,臉色淡漠,威壓卻傾瀉而出,強大嗜人、威懾駭人、書房氣氛瞬間大變,就連一旁的麟二,麟一都倍感壓抑,不自覺連呼吸都屏凝了。
而下麵慕容月更是麵色驟然慘白,渾身一抖,隨即垂首,喉頭發緊,主子生氣了嗎?可這又不自己的錯,是那個花小姐她不要你自己的,想此,忍著心裏極致的惶恐,聲音卻抑製不住顫抖,“主子,是……是花小姐讓奴婢回來的,她說……嗯……”
話未說完,人影閃過,胸口傳來劇痛,人亦飛身而起,畫麵轉動,亦再猛然落地,一連串的突然,讓慕容月遂然不及,亦有一瞬間的眩暈,喉頭腥甜,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人也隨之清醒,抬首,自己已經身處在書房外,耳邊隱隱聽到一聲,風輕雲淡的男聲,卻讓她瞬息被恐懼吞沒,麵上一片死寂。
處理了?是在說自己嗎?
麟二走出,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神色灰白,眼裏是慢慢的無法置信的慕容月,嘴角溢出冷意,手亦慢慢抬起,殺意來襲,讓地上的慕容月一震,反射性的躲避,可她的伸手如何能與麟二比擬,瞬間就被控製,倒在地上無法再動分毫,隻是眼珠還在轉動,帶著不甘,看著麟二麵無表情的樣子,忍著痛,吃力道:“為什麼?”
“看來你們真的是安逸太久了,連自己的使命是什麼都忘記了。”麟二微微俯身,淡漠道:“主子在,你亦存,主子亡,你必死,隻有服從,絕無疑問。”
“而你,現在這個問題就是最大的逾越,失職,做暗衛,你已沒有資格。”
“麒護衛,你這話,屬下不服,亦不認,屬下從未違背過主子分毫,是花小姐她不需要奴婢。”
慕容月的話,讓麟二神色更加的淡漠,“不知死活。”
“麒護衛……”
“花小姐一句不需要是如何來的,我知,主子更知。”
麟二的一句話,讓慕容月眼睛驟然睜大,主子也知道了……
怪不得,自己的話沒說完,麟二就對自己出手了……
明了後,慕容月再無話說,她知道等待自己隻有死路一條,然而,害死自己的不是任何人,是自己的心裏的貪心,還有那不現實的奢望,想站的離那個男人近一點的奢望。
其實,蘇璟這些年,在暗處有很多各方麵各有精通的暗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他們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主子!
而暗衛存在的意義就是聽候差遣,為主子效命,為主子而活。
每一個暗衛,每天盡力的提升自己,完善自己,除了能更好的為主子效力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像麟一,麟二那樣站在主子的身後,近身保護主子。
所以,在麒護衛來傳喚自己的時候,自己當時激動的差點暈過去,還以為自己的願望實現了,能待在主子的身邊了。
可沒想到的是,麟二竟然是派自己去保護花傾顏,因為自己懂得用毒,解毒,所謂醫毒不分家,對於醫理自己自然也是十分的擅長,這也是主子派自己的原因,把自己放在花傾顏的身邊,保護她。
心裏巨大的落差,讓慕容月接受不了的同時,也做出了不智的舉動來,其主要原因,還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她小看了花傾顏所致。
因為,一直一來,對於和他們主子定親的女人,慕容月根本看不上她,不但是她,暗衛中沒有人看的上她。
她隻是一個山野村姑,以前都沒聽說過,主子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女子,完全是辱沒了主子,但是對於主子的事,他們無權多說,亦沒資格過問,可這並不妨礙對這個女人的不喜。
想到此,慕容月的神色已開始恍惚,嘴角亦一出一絲自嘲的笑意,笑自己,也笑那些小看花傾顏的人,他們如何會知道,那個女子完全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可,卻已經晚了。
花傾顏還是等大家都熟睡的時間,溜進了空間裏。
雪靈和雪豹早已準備好了花傾顏所需要的植物,有的是種子,有的是已經出苗的植物。
隻是……
花傾顏看著眼前一堆,頭疼的想:“這……會不會太多了。”
雪靈冷哼一聲,“這就多了?我們隻拿了你平日裏最需要的,最常用的。”
花傾顏翻看了一下,確實是常用的。
隻是她有一個疑問。
“以前我隻移植過玫瑰,而且隻有幾株,後來食之味的我都是直接從空間供應的,不知道這回移植這麼多,能不能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