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太子會是一個因為女人,而千裏迢迢跑嶺南來求助的人嗎?”
一個女人而已,實在不願意,可以收進太子府,大不了好吃好喝的供著就是,怎麼會來求助他一個遠在邊疆的人,還是一個基本沒有往來的人。
麟二笑了笑,他怎麼會不知道太子在想什麼呢,主子手裏有重兵,誰要是拉攏主子,無意是給自己多了一個籌碼。
“走,我們今日就回去,夙夜要找我,就讓他來軍營裏找好了。”
“什麼?沒有?”夙夜一掌將桌子拍爛。“一群廢物,拿你們來有何用?”
出動了接近三十個暗衛,就在這個小小的潼臨找個人都找不到。
“爺……”
“滾下去!”夙夜抬手一揮,桌上的玲瓏白玉杯就被摔了個粉碎。
寒諾進門就看到了一地的碎渣,也看到了夙夜氣憤的表情。
“怎麼了?誰一大早的就惹我們太子爺不高興了?”
夙夜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寒諾笑笑,也不管夙夜此刻心情如何,想不想看見他,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夙夜身邊。
“不就是沒找著人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夙夜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會安慰人。”
寒諾道:“你都從京城追這兒來了,還怕那一天多的路程?”
夙夜的眼神一亮,“對啊,我在這兒生什麼氣,來人啊,給爺備馬!”
花傾顏到風月堂的時候,夙夜正好從後院帶著人離開,所以進門的時候郝掌櫃和寒諾都不在前廳。
前廳裏還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都是來消費的小姐和太太們。
花傾顏見前廳人太多,便跟小二打了個招呼準備去後院找寒諾。
突然聽見一聲驚呼,整個大廳的人都被聲音吸引著,視線轉向了那個方向。
花傾顏也順便轉頭看了一眼。
咦,還是熟人!
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風月堂找郝掌櫃談玫瑰糖的時候,遇見的就是此時在大廳中驚呼的這一位左家小姐。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剛靠近人群,就聽見左小姐的“精彩演出”了。
“都是我的錯。”
楚楚可憐的聲音,毫不意外肯定左家小姐:“母親精心為我準備的新衣,要不是我帶著二妹妹到風月堂怎麼會扯破呢。”
左小姐說著抹淚,帶著一絲哽咽道:“請母親體諒,母親給我的衣服這麼寶貴,要不是往來風月堂,我……”
左小姐的話,讓左二小姐臉色發白,滿是慌亂,有些不知所措,轉頭看向一旁看似高貴大方,從頭至尾都黑著臉沒有說一句話的左夫人道:“母親,我沒有扯破姐姐的衣服,我就是……”
左二小姐還沒說完,左小姐就激動道:“二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誣蔑你了嗎?如果不是你使勁的拉扯我的衣服,它又怎麼會破掉呢?”
說著左小姐看著左夫人,難以置信道:“母親,這風月堂人來人往的,可都看到了,雖然這料子是不太好,可沒想到二妹妹她竟然不承認,她這樣公然抵賴,實在是不把母親,還有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裏呀!二妹妹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左二小姐聽著左小姐一番顛倒是非的言辭,垂在身邊的手,使勁的握了握,要不然真怕自己控製不住,去抓花她那張裝腔作勢的嘴臉。
明明是她自己說,她的衣服袖子好像什麼問題,讓自己幫忙給她看看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剛拉起她的衣袖,她就猛地後退,開始大聲嗬斥自己弄破了她的衣服。
可憐自己當時還疑惑衣服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破了呢?
哼!到了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不過就是借機栽贓陷害自己罷了,這會兒更是振振有詞的說自己對母親不敬,她還真是不遺餘力的打壓自己呀!
左夫人娘家侄女遠嫁京城,要準備賀禮的事,已經讓左夫人心裏惱火了。
這會兒左家兩位小姐的一番鬧騰,更讓左夫人感到身體不適,神色也開始冒火,不耐,就在左夫人想發火之時,一個女聲意外的傳來。
“左小姐別來無恙。”
左小姐轉頭一看,一個女子緩緩走來,屋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身上,讓她周身鍍上了一層耀眼而華麗的光潤,映照出她的容顏如花,青絲如墨,一襲淡紫色長裙,在她走動間,如流動的祥雲在腳下舞動,高貴而優雅,而被容光圍繞的女子,更給人一種神聖不可褻瀆的感覺,氣勢驚人。
她是誰?
自己一直號稱臨潼最優雅的女子,這樣一個單看外觀就完勝她的女子,自己怎麼會不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