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你去哪兒采的這個玉蘭花?”

“小姐,你忘了,這是夫人小時候種下的玉蘭樹,奴婢和小蘭每日都來澆水,開了的花就摘下,賣給鎮上月鳳堂做香膏。”

看到小梅的驚詫的眼神,花傾顏故作神秘的湊近小梅的耳朵,“小梅,我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夫人,其實我這一次生病,腦子燒糊塗了,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小姐!你失憶了?”小梅著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這個家可經不起折騰了。

“也不完全算失憶,隻是不記得一些而已。”花傾顏安慰著小梅,“沒關係,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小梅還想說什麼,花傾顏伸手拿過她的籃子,轉身帶頭下山。

“快走吧,我們耽誤很久了,家裏還有一堆事呢!”

“小姐,等等奴婢……”

就在花傾顏和小梅離開的時候,樹林裏一群黑衣人拿著武器搜索到了這一片地區。

“人呢?不能讓他跑了。”帶頭的黑衣人有些惱怒,連著追殺了七天七夜,兄弟們早已疲憊不堪,順著血跡追到樹林裏後,人居然消失了,沒找到人,回去可沒法交代。

“老大,我們找了兩個多時辰了,血跡到這裏就不見了,他不可能會上天入地啊!”一黑衣人無奈道。

“三爺說了,反正他隻想見到一具屍體,找不到人,你去湊數吧!”領頭的黑衣人冷冷道。

“接著找!”

黑衣人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花傾顏和小梅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很熱鬧,馬氏的二兒子和三兒子都到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往窄小的院子裏一站,整個院子顯得更加狹小了。

“婉儀,我可聽說了,你往鎮上的月鳳堂送玉蘭花,每月可有二錢銀子。”花傾顏覺得馬氏那肥大的身軀和她尖細的嗓音極度的不相配。

“以前我可憐你們一家幾個女人討生活不容易,也沒怎麼收你們的房租,既然現在能掙錢了,這個房租是不是該漲一漲呢?”

花傾顏覺得這個馬氏真是太不要臉了,雖然她還不是很清楚二錢銀子到底能買到些什麼東西,但是她知道馬氏這房租可沒少收過。

“三姨,我們這一大家子女人能掙幾個錢?鳳月堂的掌櫃前幾年在京城受過我家老爺的恩惠,所以見我們娘倆辛苦才指了一條活路。”徐琬儀一番懇求的話說的很誠懇,但馬氏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既然受過恩惠,那是不是該多給點呢?才給二錢銀子,覺得你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呢!”馬氏一把拉住徐琬儀的手,“走,三姨陪你去鎮上,讓那掌櫃的多給點。”

“三姨,不……這怎麼行呢?”徐琬儀掙紮著讓馬氏鬆開她的手。

崔嬤嬤和小蘭著急的上前想幫忙,羅富一步上前攔住了他們,小院裏亂成了一團。

花傾顏見狀,把手中的籃子往地上一扔,一個箭步上前就撞倒了馬氏。

馬氏摔倒在裏,哀叫連天,“你個賠錢貨,你居然還敢撞我,我可是你的長輩!你不得好死會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