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一隊身著******軍服的侍衛衝了進來。
也就在同一時間,猶如一卷旋風,還身著新郎裝的葉護可汗搶先衝了進來,眸光四下一掃,在見到雲修羅那副失魂落魄全身chi裸的模樣時,他立馬轉身紅著雙眼對他的屬下怒聲狂吼:“滾……滾……你們給我全滾出去……”
爆怒的吼聲擊在山壁之上又回蕩過來,直震得眾人耳中翁嗚,不敢待漫,眾侍衛立馬抱頭鼠竄,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天!他們都看見了什麼?千萬不要被滅口啊!
誰知道他們心中的祈禱還未過,那些走得慢的,或是看見了不該看的,立馬被他斃於掌下,血濺當場。
而雲修羅卻依然故我,依然在笑,好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般,緊抱著覃墨閻輕輕的搖晃,依然張揚的狂笑。
隻是那笑聲透著濃濃的心酸與痛楚,忍不住摧人淚下。
葉護可汗見狀心中一痛,狂怒。
一見石床上她們的模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他被妒火燒紅了雙眼,恨不得把她懷裏的覃墨閻碎屍萬段,但是雲修羅現在的狀況不容許他那麼做,當下抬步上前,輕聲喚道:“修羅……”
那熟悉而又讓人無比厭惡的嗓音在此時響起,終於驚醒了狂笑中的雲修羅,猛然睜開雙眼,停下了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一見是他,顧不得身上未著寸縷,放開覃墨閻一蹦跳下了石床,猶如弱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一把捉住了葉護可汗的手急聲叫道:“血咒是你下的,你一定有辦法把他救活對不對?你快來幫我看看,救救他……”
原本明亮的大眼裏此時布滿了血絲,閃動著害怕與希冀兩種矛盾的光芒。帶著可憐惜惜的神情,讓一向以心狠著稱的他都有些不忍拒絕。
心中幽幽一歎,看著躺在石床上了無聲息的覃墨閻,他冷聲一笑:“我早就跟你說過後果,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為什麼你還要跟他上床?難道你真不知道血咒根本無解嗎?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為什麼一而再的跟他上床?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也會很疼嗎?”
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次次的跟別的男人上床,叫他怎麼能不憤怒?怎麼能不發狂?現在她還有臉叫他去救她的奸夫,他也是個人,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也有心,也會痛苦,怎麼能做得到。
現在那家夥終於死了,他為什麼要救他?
把他救活了跟自己搶老婆嗎?真是!
“隻要你能救活他,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我再也不跑了好不好?”緊緊的抓住他的袍袖,她不能放棄這唯一的希望。
葉護可汗滿臉的受傷,雖然不願見她失忘受傷的神情,可是也不能不實話實說:“血咒,根本就無法可解,不管你怎麼做,我都無力救活他!”
聞言,雲修羅腳步踉蹌,身形劇烈的搖晃了一下,一種名為絕望的東西霎時布滿了整個心頭,踉蹌著腳步,她回到了覃墨閻身邊,大大的瞳眸中再無半點生氣,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是啊!我該死,我該死,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我該死……”
從未對人生絕望的她終於絕望了,感覺心髒被人撕裂,血淋淋的,了無生趣。
雖然此時明知道是眼前的葉護可汗害了她,再接性的害死了覃墨閻,可是,不管自己的武功如何,卻報不了仇。對他更是動不得殺念,如若這一生都要受製於他,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反正現在覃墨閻已經死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從此後,天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向誰去嗬!
歸去吧!不如歸去吧!她淒然一笑。
而那一抹淒慘絕倫的笑容明顯的刺激了他,葉護可汗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正要擁覃墨閻入懷的雲修羅一把扯進了懷裏,抬起她的下巴,逼視著她怒聲吼道:“雲修羅,你回答我,難道在你心中真的一點也沒有我了嗎?哪怕是前世留下的情份,真的一丁點都沒有了嗎?你回答我……”
隻是,麵對他的怒火,眼前的雲修羅淚眼迷離,眼眸空洞,在她眼裏隻有覃墨閻那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再也不見了其它。
雖然現在他就站在她眼前,她也看不見。
這樣失魂落魄毫無生氣的她,直看得葉護可汗怒從心起,心往下沉。大手一伸,立馬把她撈進懷裏,同時急切的聲音直叫到她臉上:“修羅,你看看我,我是孫立輝啊!是你曾經深愛的孫立輝啊!你看看我,從此你隻能看我,你隻有我了,覃墨閻他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你就忘了他,忘了他吧!從此後有我愛你,有我照顧你,全世界我隻也隻對你一個人好,好不好?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