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姬無夜總覺得他最後一句有一語雙關之嫌。
顧司逸也隻是輕笑了一聲道,“沒什麼,你不會以為我要死了吧!嗬嗬!我還沒有那麼傻!天大地大,我也應該去到處看看了!”
……
客棧之中,宮梓萱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時候,姬無夜悄悄地開門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女子,他全身的冷氣似乎都消失了一幹而盡。
“姬無夜,不要臉!本公主一定要讓你……”宮梓萱的夢話說到這裏,也就沒有了,因為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甚至將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裏,看起來就像一個蠶寶寶。
姬無夜對於這樣的她,倒是很少見到,當即上了床,將她從被子裏露出了一個頭,免得憋壞了,看著她緊閉著的雙眼道,“你要讓我怎麼樣?”
奇怪的是,聽到他的話後,宮梓萱皺眉表示不開心的表情很快就散去了,還往他的懷裏鑽了鑽,以求溫暖。
姬無夜見到她這個樣子,輕笑了一聲,一夜無話。
可是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讓宮梓萱嚇了一跳,因為思墨不知從什麼時候已經進了屋,屋裏也根本就沒有姬無夜的影子,“公主,起床了,快點,讓思墨幫您洗漱,來,思墨幫您盤發!”
就著樣,宮梓萱自從起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被思墨推來桑去,甚至連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因為思墨仿佛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每當自己想要開口,問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思墨總是能找到恰當的理由,敷衍過去,現在被按著坐在了梳妝鏡前,看著自己在裏麵算得上是傾城傾國的臉,再看看身後含笑的表情,也知道了,又是那個家夥搞的鬼,不過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把自己打扮的這麼漂亮,難道是……
宮梓萱沒有再往下想,此時她的心跳得很厲害,不知道事實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隻見身後的思書拿起了桌子上的木梳,為自己的頭發梳了起來,還不斷地說這話,“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在聽到這句話後,如果宮梓萱還對今天思墨的行為有所不解,那就是傻得了!她這是要……
“公主,你高興嗎?”思墨看著鏡子裏的宮梓萱,又道,“本來為公主梳頭,是應該讓專門的喜娘來弄得,可是……駙馬說了,公主應該是希望有最親近的人來為公主梳頭,這裏陛下不在,也就隻有我了。公主,你一定要開心!”
聽到思墨的話,宮梓萱不知道怎麼搞的,倒是有些想哭了,但是卻忍著,大聲道,“誰高興了!哼!那個不要臉,竟然讓我在這種地方出嫁,難道他都不懂的,女子應該在娘家出嫁的嗎?這就是他要娶我的誠意?哼!我看也不怎麼樣嘛!”
聽到她的話,思墨當然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而故意說的,當即抿唇笑了笑道,“公主,駙馬自然是不會讓公主這樣嫁給他的,駙馬對公主的情誼,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能感覺得出來,公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駙馬說,他在京城裏,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公主嫁給他呢!”
宮梓萱沒有再說什麼,因為現在她就要嫁給他了,什麼似乎都不用說了,想著兩個人從初見時的烏龍,再到後麵的合作,住進了無夜宮,兩人的所有摩擦,和後麵共同為了未來而努力,一切的一切的,仿佛都是那樣的美好,兩人也從來沒有過什麼誤會,她既然愛他,選定了他,那麼就不會去懷疑他,即使他有再多的追求者,隻要他能夠將整顆心都交給自己,自己自然是不會去計較那虛無的東西。
他對自己,仿佛從來也是這樣的,沒有一絲的懷疑,就連當初自己和阿逸掉到山崖下,他也從來沒有與自己因為那件事而有過什麼爭論,他是信任自己的,兩個人相愛,能夠走多長時間,是否能夠走到天長地久,兩個人的信任是不可缺少的因素。
她笑了笑,自己仿佛好幸福,上輩子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沒有結婚,甚至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也許老天爺是可憐自己吧!這一世將這麼好的一個人,送到了自己麵前。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了許多的歡聲笑語,思墨也已經幫宮梓萱將頭發束好了,聽到聲音,馬上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從一旁的櫃子裏,竟然拿出了一件早就準備好的新娘喜服。
當宮梓萱穿上後,整個人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紅色將她的皮膚映襯的更加雪白如牛奶,紅唇似櫻桃,雙眸似星辰,眉宇似月牙,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一般的,美得不可方物。
“公主真美!”說著就要開門,讓宮梓萱走出去。
宮梓萱一緊張,拉住了思墨道,“思墨,不蓋蓋頭嗎?”
聽到宮梓萱的話,思墨當即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公主放心,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駙馬想要娶到公主,還有的等呢!”
看著她壞笑的樣子,宮梓萱反而感覺到沒有了剛才的緊張心情,就這樣,思墨扶著宮梓萱從客棧的門口走了出去,就在剛走到外麵的時候,便看到了一片大紅色的街道,平時街道的樣子是什麼樣的,她又不是沒有見過,可是此時街道上,都放著紅色的綢緞編製而成的花朵,幾乎是相距一米的距離,就會放一朵,所以整條街道上,都是大紅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