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東站在床邊凝視著隻穿著背心近乎半裸的劉國辰,他當然不願意和這麼一個半大老頭子一起入眠,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回到自己的房間,蕭木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看著劉國辰:“國辰叔,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反抗,你想想看厲書雁也許會在我們家住很久,那就說明你也要在客房裏住很久,不如我們達成一個協議,你回你自己的房間住,就說我已經去樓上了,珊姨當然不可能去檢查,我爸媽也不好去我的房間查房,我們倆這是雙贏,你覺得如何?”
“別拿你這談判的一套來對付我。”劉國辰攤著雙手表示愛莫能助:“這一屋子裏住的都是談判高手,我還是老老實實睡我的客房,親愛的翊冬,要麼你跟我睡,要麼你上樓去睡。”
談判失敗,傅翊東轉身走出了房間。
蕭木葉居然在走廊裏笑眯眯地看著他:“寶貝,早點睡覺。”
“媽,你有意思嗎?我和厲書雁是什麼關係你最清楚,趕鴨子上架這種事您也做?”
“我是不是趕鴨子上架你以後就知道了。”蕭木葉推傅翊東上樓,幾乎是用力把他塞進了房間。
他被推進房間之後差點和厲書雁撞了個滿懷,她手裏抱著被子,手上還包著紗布,滲出來的血還清晰可見。
“傅先生,”她趕緊說:“不好意思,沒撞到你吧!”
傅翊東看著厲書雁手裏的被子:“你這是做什麼?”
“傅先生,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睡在外麵的沙發上,我睡覺很輕,沒有聲音,你不會感覺到我的存在。”
“你不用這麼委屈。”傅翊東伸手將她懷裏的被子給拿走:“我不會讓女孩睡在沙發的,你去睡床,我睡沙發。”
厲書雁愣了一下,估計沒想到傅翊東會讓她睡床:“傅先生,這是你的房間,怎麼好意思讓你睡沙發?”
“再推下去就要到明天早上了。”傅翊東抱著被子走到了外廳的沙發邊將被子扔在沙發上做出了準備躺下來的姿勢,對厲書雁說:“你要是不用外廳的燈了,麻煩你把燈給關了。”
厲書雁見狀,也隻能回到了臥室,關上了燈。
厲書雁睡覺果然很輕,傅翊東都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其實,厲書雁住在傅家也並不影響傅翊東什麼,傅翊東之所以抗拒,可能就是因為湯紀安吧。
他討厭湯紀安這個人,所以連帶著就泱及了厲書雁。
所以如果說受害人的話,那厲書雁也是受害人之一,隻是她被自己的未婚夫給騙了。
一夜無話,本來傅翊東還擔心他多情而多事的老媽半夜會來查房,還好老媽還尚存一點點良知沒有半夜來打擾他們。
傅翊東早上起來的時候厲書雁也已經起床了,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傅翊東走到洗手間門口,剛好厲書雁從裏麵再見到傅翊東急忙紅著臉讓開一條路:“漱口水和牙膏都已經己準備好了。”
“你不需要伺候我,你既不是我的秘書,也不是我的太太。”傅翊東一板一眼地拒絕。
厲書雁沒說什麼,隻是立在一邊。
等傅翊東刷完牙走出洗手間,他發現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已經放在臥室的床上:“傅先生,請您不要誤會,我不是想當您的秘書,也不是故意討好你,住在這裏這段時間住在這裏會給你添很多麻煩,讓我做一點點事我心裏會舒服一點。我聽唐秘書說那你要去國貿開會?這套衣服應該會合適。”
厲書雁的語氣不卑不亢,沒有像小媳婦一樣的楚楚可憐,如果她要是故意裝可憐傅翊東反而會覺得令人討厭。
傅翊東拿過床上的衣服對厲書雁點點頭:“謝謝,現在我要換衣服,你打算幫我換嗎?”
厲書雁急忙走出了臥室到客廳的沙發上幫他疊被子。
今天早上確實有一個很重要的會,傅翊東趕時間,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估計早上的早飯也來不及吃。
他一邊隨意係著領帶一邊往門外走,厲書雁幫他疊好了被子,直起身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指他的領口:“您的領子沒有翻好。”
傅翊東停了下來,用手整理了半天也沒整理到厲書雁說的地方,於是厲書雁幹脆走過去掂起腳輕聲說了一句:“傅先生,麻煩你彎一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