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捧著盒子站起來還沒說話眼淚就流了出來:“原來奶奶早就知道了,我們以為我們騙過了她演戲在給她看,誰知道奶奶是一直演戲給我們看。”
嶽恩陽走近她,用他的袖子給羅珊擦幹淨眼淚:“這老太太頑皮的很,她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我們倆是演戲的,卻讓我們繼續演下去,你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什麼嗎?”
羅珊淚眼凝視著嶽恩陽,她怎麼會不知道老太太的用意?
嶽恩陽在她的淚光中麵容顯得更加憂傷:“羅珊,我們已經錯過彼此這麼多年了。人生無常,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就會失去對方,為何還要一直這樣彼此折磨呢?”
羅珊如同醍醐灌頂,人生苦短時間有限,又怎能這樣躲迷藏一般的生活?
她和嶽恩陽確實錯過彼此這麼多年,羅珊承認她對嶽恩陽沒有完全忘情。
本來她還在猶豫因為她和劉國辰剛剛離婚,但是奶奶的突然離世讓她特別迷茫。
她任由嶽恩陽將她拉入懷裏,緊緊地抱住她,過了一會兒她也伸出胳膊抱住了嶽恩陽。
當天晚上羅珊留在嶽恩陽的家裏為老太太守靈,她給蕭木葉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
晚上傅驪山就派人送來了花圈。但是羅珊沒想到,傅驪山派來的那個人就是劉國辰,劉國辰來的時候。羅珊和嶽恩陽剛剛送完一批客人正在餐廳裏隨便吃一點飯。
當時羅珊沒有什麼胃口,嶽恩陽讓家裏阿姨拌了個涼菜,熬了一點清粥,羅珊胃口不佳,一碗粥用小勺攪了半天也沒喝進去一口。
嶽恩陽便親自喂她,他們兩個之間也算是心照不宣地破鏡重圓,家裏阿姨是知道他們情況的,所以也不避忌。
羅珊靠在舒適的餐椅裏微閉著眼睛由嶽恩陽一口一口的喂她,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嶽先生,二少讓我過來給老太太送個花圈,等出殯的時候他會親自來送一送老太太。”
這時他們才看到劉國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羅珊有些慌亂趕緊站起來,嶽恩陽放下了手中的碗,禮貌的對劉國辰點點頭:“傅先生有心了。”
他們領劉國陳去靈堂給老太太上香,劉國辰後背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鞠躬的時候顯得特別僵硬,當他正準備要90度大鞠躬的時候羅珊製止了他說:“不用了,你的傷還沒有好,意思一下就行了,老太太明白的。”
然後,她和嶽恩陽還禮,劉國辰上完香後就準備告辭。
羅珊送劉國辰出門,他們倆突然沒有什麼話說,氣氛很古怪。
是老劉開車載劉國辰來的,羅珊和老劉打了個招呼,然後幫劉國辰開車門對他說:“我已經和木葉說過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這兩天你留意一下簡瀟瀟。可能老太太出殯前我都不能回傅家。”
劉國辰說:“家裏的事情你放心。”
“那你呢?你的傷好了嗎?昨天晚上還發高燒。”
劉國辰笑著說:“沒事,我已經好了。我爸打的挺好,平時割肉都不瘦,現在無端端的瘦了20多斤,我今天把我十年前的衣服都找出來穿了,現在的衣服都沒有辦法穿。”
羅珊這才留意到他今天身上穿的這一套黑西裝,真的是很多年前的。目測他瘦了20多斤都不止。
“你也要注意身體。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劉國辰說完這一句後,也覺得沒有什麼話說,然後就彎腰準備上車。
他忽然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羅珊問:“你和嶽恩陽算是在一起了嗎?”
羅珊沒料到他會這樣問,遲疑了一下,卻大方的承認了:“是,還要感謝你的成全。”
“不謝。”劉國辰呐呐的說,接著他就彎腰進了車,老劉將車開出了嶽恩陽家的花園。
羅山目送著劉國辰的車駛離了她的視線,然後才回到別墅裏。
現在天色已晚,來拜祭的客人越來越少,嶽恩陽跪在蒲團上給老太太燒紙,她也跟著跪下來。
嶽恩陽對她說:“早點回去睡吧,我在這裏就可以了。”
羅珊說:“我想陪你一起。”
嶽恩陽握住了她的手,忽然她覺得有一個什麼涼涼的東西套上了他的指頭,低頭一看原來是老太太留給她的祖母綠翡翠戒指,在燈光下散發著潤澤的光芒。
她有些詫異地看著嶽恩陽,嶽恩陽對她說:“這是奶奶留給你的,也是我們家留給媳婦的,我希望你能戴著她。”
羅珊沒有拒絕,向嶽恩陽笑了笑:“我真希望能當麵謝謝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