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葉也不惱,接著說:“女孩本來是哭不出來的,借著辣椒的辣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然後就覺得身心舒暢,傷心涼粉就這麼叫開了,但是叫歸這麼叫,本意卻不是讓人傷心的意思。傷心過了,就是放鬆和開心。”蕭木葉說完了,一碗涼粉也吃了大半。
傅驪山一臉故事沒什麼意思的表情,但是每個字都聽的仔仔細細。
“你不是總是想知道為什麼寂山哥讓我們在一起麼?吃完涼粉我告訴你。”
“從來沒有人能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這是誘惑。”她又把涼粉往他麵前推了推:“人總是嚐試他沒有試過的東西,說不定你會很喜歡呢?”
傅驪山很難說服的,將近四十度的天氣裏,很快倆人的衣服都要濕透了,本來蕭木葉拉著傅驪山來吃涼粉就是不想讓他去公司,但是高溫下這樣一來二去,她竟然有些中暑的感覺,她腦袋發暈,氣也有些喘不過來。
傅驪山很快發現了她的異樣:“你怎麼了?”
“難受。”蕭木葉按著心口:“難受。”
高溫四十度在沒有空調的地方吃東西,能不中暑麼?傅驪山在桌上放了錢然後站起身,看樣子蕭木葉已經不能自己走路了,他咬咬牙彎下身將蕭木葉抱起來,看起來小小的她還挺沉的。
她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身體有些燙。
車還停在巷子口,傅驪山抱著她大步向車子走過去。
老遠的老劉就看到傅驪山抱著蕭木葉過來了,趕緊把車門打開:“二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有沒有清涼油?”
“有的有的。”
傅驪山將蕭木葉放在車後座上,接過老劉遞過來的清涼油,輕輕抹在蕭木葉的耳朵後麵,她懷孕了不能喝十滴水,隻能大量喝水以緩解中暑的症狀。
不過她躺著,水瓶的口一低下來就會流到她的身上去,傅驪山想要托著她的腦袋稍微抬高一點,還沒有動她,隻聽到她弱弱地輕哼:“難受。”
他也不敢再胡亂動她,鬱悶地俯身看著她,長那麼大沒有照顧過女人,怎麼這麼嬌氣,在外麵坐了一會就變成這樣?
“你能起來自己喝水麼?不然症狀緩解不了。”
“不行。”她閉著眼不肯動。
老劉在車外著急地問:“二少,怎麼辦,我去找根吸管?”
“快去!”
老劉的辦法挺好,不過得穿過巷子涼粉店裏才有吸管。
蕭木葉舔舔幹幹的嘴唇,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正盯著她發愁的傅驪山:“你看過武俠片麼?”
“嗯?”他眉頭皺成一團,這個時候提什麼武俠片?
“武俠片上,一般女主角中了毒無法自己吃藥,都是男主角嚼碎了喂給她。”她輕聲細語地告訴他。
傅驪山望著她,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短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有被動的感覺。
身子底下的人又在柔柔地命令:“喝一口水。”
他情不自禁地照做。
“不要吞下去,然後。”她突然伸出手拉住他的領口,將他的身體拉低,然後用力按下他的腦袋,他的唇就直接貼在她的唇上,她滿意地低吟:“現在你可以救女主角了。”
今天的第二次,她在如此虛弱的情況下還能吃他的豆腐,舌尖輕輕挑開他的嘴唇,他剛剛含在嘴裏的冰涼的水就徐徐的流進了她的嘴裏。
水喝完了,她的手還不放鬆,緊緊勾住他的脖子,舌頭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傅驪山突然覺得大腦有些缺氧,等發現他自己在熱烈地回應的時候,他因為怕壓到她的肚子半跪在寬敞的車內,雙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
他驀然醒悟,慌忙離開蕭木葉的唇,可是她的小手還緊緊勾著他的脖子不放手:“還渴。”
她的聲音似乎有魔力,明明知道她在勾引他,卻好像中了魔,又含了一口水,這一次是自己心甘情願地將唇壓在她的唇上,任她吮吸汲取。
老劉歡天喜地地拿來了一把吸管來邀功,彎腰看到自家二少和二少奶奶在車裏就激情四射,趕緊躲到屋簷底下去避暑。
都說二少失憶了,每個人都認識,唯獨不認識二少奶奶和她有關的人,他開始還著實替二少奶奶擔心了好久,不過現在看來,二少就算失憶了,還是逃不過二少奶奶的掌心。
一整瓶礦泉水全數喂下,蕭木葉的唇都有些紅腫,因為吻的太久,傅驪山看著她如同嬌豔的玫瑰一般的嘴唇發愣,剛才燒著了一般的腦子終於慢慢冷靜下來。
他在幹什麼?他和這個他根本不熟的女人擁吻?
瘋了麼?他一定是瘋了,他是有潔癖的,不喜歡別人靠近他,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件東西,甚至他的車,也不喜歡不熟的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