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驪山連豆腐乳都不吃,對於臭豆腐更加是退避三舍的,此刻他忍著臭味和蕭木葉坐在巴掌大的小店裏。
外麵淅淅瀝瀝下著小雨不方便坐在門外,不然空氣要好多了。
他們家的臭豆腐,漆黑漆黑,呈墨汁的顏色,臭味非常濃鬱,聞到這股味道蕭木葉覺得胃裏就特別舒坦。
十塊錢六個,掌心那麼大四四方方的,過猛油急炸,半分鍾後撈上來,澆上秘製的辣醬端到蕭木葉的麵前。
她拿著筷子就要吃,傅驪山急忙拉住她:“燙,舌頭會燙破,這幾天就不能舌吻了。”
蕭木葉差點被他笑死,她用筷子敲他的手背:“我不是被燙到的,是差點咬到舌頭。”
其實臭豆腐要趁熱吃,外麵酥脆,裏麵軟嫩,臭豆腐的汁混著外麵口感絕妙的辣醬一起吃,簡直美呆了。
蕭木葉吃的特別滿足,傅驪山托著腮看著她吃:“這麼好吃?”
“很好吃。”她夾起一個放到他的嘴邊:“你嚐嚐。”
傅驪山看臭豆腐的眼神仿佛那是洪水猛獸,一個勁兒的搖頭就不是不肯張嘴,他一向不喜歡吃這個,蕭木葉也不強人所難,他不吃,她就自己吃,六個臭豆腐分分鍾全部吃完。
一碗桂花酒釀丸子也吃的幹幹淨淨,蕭木葉吃飽了,傅先生也覺得神清氣爽:“現在能睡得著了麼?”
“嗯。”
雖然女人的口味他搞不懂,但是他的傅太太吃飽了也是極好的。
吃得太飽,蕭木葉要走一走,倆人手牽手走在夜市街裏。
他們從來沒逛過夜市,這是第一次,難得有這樣的空閑逛夜市,蕭木葉想到了那時候在大理。
“你還記得老陳麼?”蕭木葉問他。
“記得。”
“那個客棧呢?”
“還在,也在營業,生意還不錯。”
“不知道那個斯斯現在怎麼樣了?”
“她和那個男人分手了,很快又和另一個男人結婚,近況不知道。”
想起大理的事情,恍如隔世一樣,蕭木葉忽然想起什麼,興奮地拍傅驪山的手:“明天送你一個禮物,保證你會喜歡。”
“是什麼?”
“保密。”
半夜兩點鍾的夜市街依然熱鬧,傅驪山和蕭木葉手拖手逛完了整個夜市,她又吃了一小碗米粉和一大把烤串,本來傅驪山是不給她吃的,從來不吃小吃的蕭木葉今天胃口大開,傅驪山也隻能由著她吃個痛快。
等到倆人回到傅家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門房給他們開大門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時間了。
誰知道熬夜的代價就是蕭木葉第二天早上起不來,傅驪山去上班了,十點多打電話給蕭木葉的時候她還沒起床,是翊冬接的。
“爸爸!媽媽還在睡覺。”
“是麼,媽媽還沒醒?”
其實蕭木葉醒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吃得太多,今天胃裏難受到不行,一坐起來就覺得胃翻的厲害。
“媽媽醒了,不過她好像肚子痛。”
“我沒事。”蕭木葉衝翊冬擺擺手讓他別說了,傅驪山會小題大做,說不準讓羅珊陪她去醫院做各種檢查。
“爸爸把電話掛掉了!”翊冬說。
蕭木葉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就聽到房間門響的聲音,一個大踏步的腳步聲,不必起床就知道那個人是誰。
傅驪山的臉近距離地出現在蕭木葉的麵前:“啾啾,你哪裏不舒服?”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中午還要跟客戶吃飯麼?”
“我找醫生回來給你看看。”他答非所問。
“可能昨晚吃多了,躺一躺就好了。”
“你的臉色不好,怎麼可能隻是吃多了?”傅驪山不依不饒:“一定是胃哪裏出了問題,昨天就說胃不舒服了。”
其實蕭木葉是這幾天胃都不太舒服,而且特別挑食,以前愛吃的,這幾天看著就沒胃口。
“沒什麼大事情。”她翻了個身,有點淌虛汗,身上穿的真絲睡衣也黏在身上,總覺得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對頭。
傅驪山在打電話,跟醫生絮絮叨叨:“馬上過來,胃很難受,像暈車暈船一樣,會不會是胃炎之類的?”
暈車,暈船?
蕭木葉突然坐起來,她拿過手機查一個記錄經期的APP,好像這段時間忙,她連自己的生理期都忘了。
上個月1號的生理期,今天都是第二個月的月底了,什麼情況,也許,好像?
蕭木葉拉住傅驪山的胳膊,對他說:“不用請醫生來,我自己會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