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王棟梁去獸醫院不知道,原來它傷痕累累,新傷覆蓋著舊傷,蕭木葉抱著它讓獸醫給它上藥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王棟梁痛苦地嗚咽,蕭木葉隻能對獸醫一遍又一遍地叮囑:“麻煩你輕一點,再輕一點,它會痛。”
“要消炎,不然會發炎會感染。”獸醫告訴她:“我給它配了點藥,你混在狗糧裏給它吃下去,天氣慢慢熱起來怕它會感染,怎麼傷成這樣子?一看就是人打的,既然要養狗就要善待它啊,不要打它啊,還下這麼重的手。”
獸醫一邊上藥一邊埋怨,看王棟梁痛得都在發抖,蕭木葉突然好想哭。
她想起了她原來那隻王棟梁,活生生地在她麵前被剖開了胸膛,她緊緊抱著王棟梁,撫摸著它的腦袋。
王棟梁上完藥,身上貼了很多紗布,像打了很多的補丁。
老劉打開車門,蕭木葉坐進去,王棟梁窩在蕭木葉的懷裏安靜的睡著了。
“簡瀟瀟那個人,要早點把她趕出去。”從來不多話的老劉,今天也顯得很氣憤。
蕭木葉不管簡瀟瀟是什麼樣的人,簡瀟瀟對王棟梁這樣她就不能忍,就算她還不是傅家的什麼人,但是簡瀟瀟這個人不能留。
回到了傅家,翊冬剛吃完晚飯已經去睡覺了,蕭木葉上樓的時候傅驪山正從翊冬的房間裏走出來小聲告訴她:“吃了很多飯,洗完了澡,現在睡著了。”
“嗯,他已經吃了兩頓飛機餐了。”
傅驪山看著蕭木葉懷裏的王棟梁:“都包紮好了麼,傷的嚴不嚴重?”
“它有舊傷,是被人打的,你知道是誰麼?”蕭木葉抬起頭看他。
“簡瀟瀟。”
蕭木葉很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簡瀟瀟自己說的。”
簡瀟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蕭木葉真沒想到她會自己承認。
“她怎麼說?”
“她情緒很差,一直哭個不停還暈過去了,我讓人把她送到醫院裏,陳姐也陪著去了。”
“醫院來信了麼,什麼情況?”
“打了一針鎮靜劑才冷靜下來,現在在昏睡。”
蕭木葉現在好像能摸到簡瀟瀟的套路了,每次要被趕走,或者發生什麼事情,她總會出事,要麼進醫院,要麼被打,總之打苦情牌就對了。
蕭木葉不掩飾對她的不滿:“她打王棟梁,打得很厲害。”
“等她醒來,她不能在留在我家。”傅驪山幫她打開房門:“王棟梁受了驚嚇,它今晚就住你的房間吧!”
“嗯。”蕭木葉抱著王棟梁進了房間,傅驪山給她吃了個定心丸,當然傅驪山怎麼可能還沒有她看的通透?
蕭木葉好半天都睡不著,看看時間,現在法國應該是白天,她給羅珊打過去電話,她接的很快:“木葉?你在哪裏?”
“傅家。”
“是麼?”她很高興:“是一直沒走,還是回來了?”
“回來了,會長住。”
“是嗎?”羅珊高興地去拍劉國辰的肩膀,劉國辰在一邊狂叫:“好痛!”
“在哪裏玩?”
“羅浮宮,劉國辰那個粗人,竟然跟我說不如逛公園。”
“哈,藝術氣質要慢慢培養。”蕭木葉輕撫著王棟梁的身子,在蕭木葉的安撫下它才睡的很安穩。
“木葉,你有事?聽你的聲音不是很開心,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我看到簡瀟瀟,”蕭木葉到現在還不能平複她內心的波瀾,看到那副場麵實在讓她太震驚了,外表柔柔弱弱,讓別人連句重話都不敢對她說的簡瀟瀟居然那麼殘忍地打王棟梁:“她用腳踢王棟梁的肚子,而且今天的事情不是第一次,老劉說他就見過兩次。”
羅珊在電話對麵沉默了一下:“王棟梁還好麼?”
“簡瀟瀟穿著高跟鞋,王棟梁的肚子上的皮都被她踢破了,剛才去上了藥。”
“傅先生怎麼說?”
“簡瀟瀟住院了,驪山說等她醒來就讓她搬走。”
“哼。”羅珊的聲音冷冷的:“每次都是這招,苦肉計做多了也不嫌累,到傅家這麼些天,她住了幾次院?”
“我也覺得簡瀟瀟不能留在傅家,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出現在傅家,都很奇怪。”
“我讓人查過她,她說的基本上是真的,自幼父母雙亡,和弟弟寄住在叔叔嬸嬸家,叔嬸待他們很不好,身世是很慘的。但是慘不能代表什麼,一個人內心邪不邪惡,善不善良跟出身無關。”羅珊說。
太深究的話題不適合在電話裏說,蕭木葉對羅珊說:“她踩王棟梁時候眼睛裏的凶光真的就是另外一個人,這個女孩太不簡單了,把自己隱藏的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