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那些人才發現有監控,臉都綠了,又擠在一堆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然後女人轉過身就要奪過蕭木葉手裏的錢,蕭木葉高高舉著手不讓她夠到:“拿了錢,不許再騷擾簡瀟瀟。”
“你算哪門子,管得著我們家事麼?簡瀟瀟,你給我出來,帳還沒算清呢!”
“不。”簡瀟瀟膽怯地縮在副駕駛裏:“嬸嬸,你饒了我吧,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什麼記不起來,你這個小浪蹄子,能混的很,居然住到山頂大宅裏來了。”女人伸手就想拉簡瀟瀟的胳膊,被蕭木葉擋開了。
“你不認識這是誰的地方,最好問問他們可知道,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手裏的錢如果不拿,以後一毛錢都別指望有。”
女人疑惑地瞪著蕭木葉,估計是被她的氣場給嚇住了,蕭木葉開著豪車出手闊綽,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讓女人有點發怵,她不再猶豫跳起來拿過蕭木葉的錢,然後指了指簡瀟瀟:“我們的帳過兩天再跟你算,別以為你說你失憶了就行了!”
女人把車鑰匙扔在地上帶著其他人氣勢洶洶地離開了,蕭木葉趕緊拿起來發動了汽車:“簡瀟瀟,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蘭初姐姐。”簡瀟瀟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的,我鼻子敏感,我嬸嬸打我耳光的時候打破了我的鼻子流了點血,跟你沒關係。”
蕭木葉留意看了看,她的鼻子果然有點腫,其他的地方還好:“你真的沒事,不要去醫院?”
“真的不用了,我等會抹點藥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傅家休息吧,你的行李呢?”
“被嬸嬸他們翻的亂七八糟的,箱子都被扔進了湖裏。”
蕭木葉看著簡瀟瀟,無奈地歎口氣,那些人多野蠻她也看到了:“簡瀟瀟,行李裏有重要的東西麼,身份證之類的?”
“那些在我的包裏。”
“那就好,衣服什麼的無所謂,還可以再買,我先送你回傅家。”
“不。”簡瀟瀟冰涼的小手突然拉住蕭木葉握著方向盤的手:“蘭初姐姐,我不能再回傅家了。”
“為什麼?”
“我給傅先生添了很多麻煩了,我隻是傅氏企業的一個小秘書,又是住在傅家又是讓您幫我,已經非常對不起你們了,我真的不能再回去了。”她用手指頭捂著鼻子,好像又再流鼻血了。
蕭木葉急忙拽了幾張紙巾給她:“你還有地方去麼?你能去哪裏?”
她支支吾吾的:“我有地方去的。”
“去哪裏?”
“同學,朋友,都可以的。”
“那是可以待長久的地方麼?”
簡瀟瀟低著頭不說話了,蕭木葉發動了汽車往傅家開去:“我先送你回去,你把傷養好再說,不在乎這幾天的,其實我也隻是傅家的客人,但是傅先生看上去嚴肅為人卻是很好的,他不會讓你一個人流落在外麵的,他會給你很好的安排。”
“我就是不好意思再麻煩傅先生。”
蕭木葉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了看她,她正在用紙巾塞住鼻孔止血:“你嬸嬸他們,到底找什麼?”
“我想起來一點,我爸媽是車禍去世的,給我和弟弟留了保險金,因為那時候我們還很小,保險公司就把錢放進一個托收賬戶裏,一個季度發一個密碼給我們讓叔叔嬸嬸代我們領,我十八歲之後就可以自己去領了,密碼也單獨發給我,可是每次我都是剛領完就被嬸嬸拿走了,本來保險金是完全夠我和弟弟讀書生活的,因為沒有錢我才休學一年去傅氏打工。”簡瀟瀟努力忍著眼淚,將眼淚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怪不得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這樣一來嬸嬸家不但不能去,還變成了龍潭虎穴。
“簡瀟瀟,別難過,我也曾經寄人籬下。”不過,也不完全一樣,蕭家是蕭木葉自己的家,隻不過是被鳩占鵲巢。
“是麼?”簡瀟瀟轉頭認真地看著蕭木葉:“沒想到蘭初姐姐的身世和我一樣。”
“都會過去的,自己要強大一點才不會被人欺負。”她把車開進了傅家,扶著簡瀟瀟下車:“你還住你原來的房間裏,翊冬的事情你不要再自責了,是我們自己太多疑,應該道歉的是我們。”
“蘭初姐姐。”簡瀟瀟站在樓梯上,泫然欲涕地看著她:“您真是一個大好人,不折不扣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