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說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是麼?”羅珊疑惑地看著手機:“不會啊,我手機沒有響啊,我還以為她不找我了呢。”
“無所謂了。”傅驪山揮揮手:“都回去睡吧,不早了。”
上了電梯,羅珊看著傅驪山進了房間,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發愣,被劉國辰一把拉進去。
“幹嘛,這麼晚了不睡覺傻站在門口幹嘛呢?”
“那個女孩沒有給我打電話啊,為什麼跟傅先生說我沒接?”羅珊還是想不通,問劉國辰。
“也許是她打錯了唄!”劉國辰不以為意地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對了羅珊,婚紗已經訂做好了,我們後天回海市就試禮服去。”
談了兩年戀愛,他們終於快要成正果了,劉國辰磨磨蹭蹭地策劃了很久向羅珊求了婚,誰知道羅珊直接拿過他準備好的戒指往手指上一套,讓劉國辰大跌眼鏡。
“嗯。”羅珊顯得提不起精神來,她反反複複地看手機,被劉國辰一把奪過去:“困死了,快去洗澡,有什麼好看的?”
“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劉國辰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說那個女孩?她幹嘛要這麼做?想要接近二少?不過也無所謂了,什麼女孩不想接近二少,別想了,洗澡去!”
劉國辰說的不錯,想接近傅驪山的女人太多了。
這兩年裏,樺淩還與傅驪山聯係了兩次,後來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心不在焉,就沒有了下文。
羅珊洗好澡,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吹著吹著就聽下來發愣。
“快點吹好頭發,”劉國辰拍拍床:“趕緊睡覺,明天一大早還有個會。”
“我們的婚禮。”羅珊轉過頭來看著劉國辰,遲疑地說:“我想請一個人。”
“嗯?誰啊?隻要不是前男友,請誰都行。”劉國辰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我想請蕭木葉。”
“什麼?”已經快睡著的劉國辰從床上跳起來:“為什麼?”他頭發根根直立,好像嚇得不輕。
“什麼為什麼?我和她有約定,我結婚一定會請她來。”
“請她來是沒問題了,但是二少那邊,都兩年沒見了,我怕。”
“怕什麼,你也說兩年沒見了。”
劉國辰眨巴眨巴眼,其實這兩年裏從來沒聽說傅驪山提過蕭木葉,也許他真的放下了吧,他拗不過羅珊,生怕她不高興,隻能點點頭:“那行吧,你想請就請吧!”
在郾城待了兩天,第三天他們回到了海市。
本來羅珊以為那個女孩還會聯係他們,但是這兩天都沒有了消息,回到了海市她就把女孩的事情拋到腦後去了。
傅氏企業在海市早就變成了龍頭企業,很多業務都擴展到其他大城市去了。
這天,傅驪山從傅氏企業的大門出來,天已經快黑了。
劉國辰不在,他和羅珊一起去試禮服了,傅驪山一邊走一邊想該送什麼樣的禮物給他們。
之前,傅驪山就送給他們一套房子,離傅家不遠的一個花園洋房小區,不過劉管家年事已高,在傅家住習慣了不肯跟他們一起去住,劉國辰又是個大孝子,所以花園洋房就放在那裏,他們結過婚後還是會住在傅家。
傅驪山低頭走著,突然一雙纖細的腳出現在他的眼前。
藕荷色的裙擺在一雙白皙的腳麵上飄蕩,他抬起頭隨意看了一眼,一個女孩站在他的麵前。
她穿著藕荷色的雪紡連衣裙,在連衣裙的外麵套了一件米色的針織衫,肩上掛著一個小皮包,嘴角含著羞怯的微笑。
“先生。”她輕聲喚著。
好熟悉的稱呼,傅驪山突然想起來在郾城的醫院裏,那個叫做瀟瀟的女孩。
“嗯。”他點點頭。
“我按著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這裏,希望不會太唐突。”她講話的時候眼神總是會飄走,仿佛不敢看傅驪山的眼睛。
“嗯。”傅驪山一向這麼惜字如金,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起了什麼,打開皮包從裏麵拿出一個信封雙手遞給傅驪山。
不用看傅驪山也知道是什麼,女孩說要還他錢,這裏麵一定是錢了。
他也不跟她推辭,接過了信封往口袋裏一塞就要從女孩的身邊走過去,女孩急忙說:“先生,我沒有能力一次性全部把錢還給你,這些錢隻是很少很少的一點,您看一下,我會分期把錢還你的。”
對於傅驪山來說,她還多少一點都不重要,他停頓了片刻,連頭都沒有回對她說:“無所謂。”
然後,他就向台階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