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樸蘭初在一起,傅驪山真有一種做賊的感覺,他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總不能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剛好在房間門口遇到樺淩,她詫異地看著他:“驪山,你昨晚沒在房間麼?”
“哦, 剛才去了沙灘走走,早上起得早。”傅驪山居然對樺淩撒謊了。
樸蘭初開啟了他的很多第一次,第一次為了她偷偷摸摸。
“哦,今天天氣很好,”樺淩完全沒有懷疑:“我先下樓,等會在餐廳等你,今天去哪裏?”
“島上有個高爾夫球場,我們今天去打球。”
“哦,好啊,很久沒打了,都有些手生了,上次還跟哥哥他們說一起去打球呢!”樺淩愉快地說。
傅驪山進了房間換衣服,一夜沒睡,卻精神很好。
他對著鏡子穿衣服,脖子上和胸口全是樸蘭初留下的吻痕和齒痕。
這隻小野貓,動不動就咬他,撓他。
其他的女人哪裏敢?靠近他連直視他都不敢。
他的手指輕輕摸摸那些吻痕和齒痕,唇邊一直掛著笑容。
他肯定是瘋了,滿腦子都是樸蘭初,她咬著嘴唇嬌嗔的模樣,她摟在他的脖子撒嬌的模樣,她蠻不講理的模樣。
完了,他被深深地陷進去了,這種感覺,就像在痛苦和興奮的深淵裏掙紮著一樣。
他以為他永遠不會愛了,但是為什麼會愛上樸蘭初,一個性格和蕭木葉完全不同的女人?
蕭木葉是個女孩,柔軟,善良,怯生生的,甚至不會保護自己。
而樸蘭初是個女人,剛強,狡猾,知道運用自己的優勢來武裝自己。
她們完全不同,但是卻又有很多地方相同。
樸蘭初總問他是不是愛她,傅驪山不知道,但是剛剛分開就迫不及待地想見她,這算不算愛?
他換了衣服下樓去餐廳,樸蘭初已經到了,和樺淩坐在一起正在聊天。
她穿著粉色的吊帶裙,顯得水水嫩嫩的,齊耳短發也在發梢的地方做了個卷,俏皮可愛。
傅驪山這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樸蘭初有多大,她這個人不容易看出年齡。
穿著黑旗袍靠在窗邊吸煙的時候,像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但耍賴的時候卻像二十出頭的小女孩。
現在呢,又有點輕熟的風情萬種,又有些青春少艾的嬌嗔。
她在給樺淩看她手指上戴的戒指,傅驪山認出來是他們上次在香港買的那一款,許久沒見她戴,今天又翻出來戴上了。
“好漂亮,都沒有看到過這樣好看的款式,是不是限量版。”
“嗯,限量版。”
“謝先生送的?”樺淩也八卦了一下。
“不是,”她輕笑著若有若無地往傅驪山看了一眼:“有個傻瓜送的。”
傅驪山變成了她口中的傻瓜,他淡淡地笑了下坐下來吃東西。
早餐是自助,廚房特地準備了海鮮粥,樸蘭初喜歡,她嘴刁的很。
和以前的傅驪山倒是蠻像,不過現在傅驪山基本吃素。
樺淩留意到他拿來的都是水果和麵包:“那邊有魚生,很新鮮。”
“不用了。”他往嘴裏塞了一塊鳳梨:“現在吃素比較多。”
“為什麼?”樸蘭初也插嘴。
劉國辰站在後麵忍不住插話:“自從二少奶奶去世之後,二少除了應酬的時候一般都吃素,給二少奶奶積福,好讓她投個好胎。”
“劉國辰。”傅驪山微慍:“你不吃早飯站在這裏幹嘛?”
“我要減肥。”他頻頻被樸蘭初刺激,總是說他快肥死了。
樸蘭初咬著叉子看他:“你不知道麼,不吃早飯更肥,你晚上少吃點就OK了,昨晚那麼肥的墨魚你吃了一大盤子,如果讓你住在海邊,我看海洋生物都要被你吃絕種。”
劉國辰朝她皺皺鼻子,別說,樸蘭初還是那個樸蘭初,但是自從她跟他說她是誰了之後,劉國辰越看越覺得她像蕭木葉。
如果蕭木葉真的活著,他也就沒那麼內疚,這些年他一直覺得蕭木葉一家的死跟他也有關係,是他沒有照顧好他們。
劉國辰去拿吃的了,謝橋吃的很少,一碗白粥一塊素餅。
樸蘭初很擔心:“沒有胃口麼?為什麼吃這麼少?是不是水土不服?”
“起早了有點餓,我讓小趙到廚房給我拿了一盤麵吃了。”
“真的?”她抬頭看小趙:“是麼?”
“是的,今天謝先生的胃口很好。”
樸蘭初這才放心了,繼續吃東西,一抬眼看到傅驪山在看著她,目光炯炯。
“咦,傅先生吃的好清淡。”她笑嘻嘻地用叉子叉了一塊雪蟹腿放在傅驪山的盤子裏:“吃吃這個,很新鮮,肉很甜。”
“謝謝。”他婉拒:“我早上不吃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