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驪山起身穿大衣:“回家,啾啾膽子小,伯父這個人又比較嚴肅,別嚇著她。”
剛剛出門,傅清霄就打電話來,傅驪山接通了,是傅清霄那邊的助理的聲音,他哭哭啼啼的:“二少,不得了了,小少爺和他們學校的一個法國的孩子為了一個女孩動了手,現在那個孩子被小少爺打傷了躺在醫院裏,美國警方要控告小少爺,他們的故意傷人罪判的很重的!”
一個上午的右眼皮跳,原來是這件事情,傅驪山讓劉國辰訂機票,剛好兩個小時後就要飛的航班還有頭等艙的位子,傅驪山連回家收拾行李都沒時間。
“買三張票,不能把啾啾一個人丟在家裏。”
“二少,就兩張了。”劉國辰說:“再說,您總不能把傅老先生一個人丟在家裏吧。”
劉國辰說的也有道理,總不能伯父昨天剛來,今天家裏的人全部都走了。
傅驪山想了想,來不及回家了,他一路上給蕭木葉打電話,蕭木葉都沒接。
最後他到了機場,在檢票之前終於打通了蕭木葉的電話,匆匆的他隻能跟蕭木葉說幾句話:“啾啾,我馬上要去美國,你乖乖在家裏等我,清霄出了點事情,我最遲三天後就趕回來。”
樸蘭初突然打斷劉國辰的講述:“他還說,到了美國就給我打電話,但是他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
“那是因為,一下飛機我們就趕到了警察局,那個法國學生家世很有背景,二少必須馬不停蹄地找人,美國中國有時差,我們白天你們黑夜,而且每天從傅家都會有消息給我們,二少問二少奶奶的情況的時候,他們都會說,很好,很好。所以二少就安安心心地處理三少爺的事。”
“知道了,繼續說吧!”樸蘭初一口氣將茶幾上的水喝完,又躺下了。
傅清霄的事情比傅驪山想象的要難辦多了,他出馬找了好幾個人才把清霄從警局裏保釋出來,然後又和法國學生的家人達成了協議不告傅清霄,這樣一來,五天過去了。
傅驪山心急如焚地趕回國,他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右眼皮並沒有隨著傅清霄的事情結束也平複,一直在跳。
他從來不是迷信的人,但是這一次也不得不迷信起來。
剛下飛機,老劉來接他們,傅驪山直接問他:“二少奶奶怎麼沒來接我?她不知道我回來麼?”
之前傅驪山就對劉國辰說讓他打回家告訴蕭木葉,他今天會回來。
老劉默不作聲,低著頭,表情相當奇怪。
“老劉,怎麼了?”
“二少,您回家就知道了。”
“什麼事?”傅驪山的心突然揪起來,胸悶的無以複加,老劉在傅家很多年了,他一向沉穩難得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這次看來傅家一定出了大事:“快點說!”
“二少奶奶。”蕭木葉被趕出傅家的事情,所有人都三緘其口不讓說,但是老劉是傅驪山的人,平時和蕭木葉之間相處甚好:“被老爺趕出去了。”
“什麼?”他就知道,眼皮跳了這麼久沒好事,伯父不喜歡蕭木葉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把蕭木葉給趕出傅家!
他一把將老劉拉下車:“你們開後麵一輛車。”
老劉開車一向穩,但是太慢,此刻他心急如焚隻想立刻找到蕭木葉,她能去哪裏?一定是回蕭家了,他坐進車裏發動了汽車,往蕭家的方向開去。
他一邊開一邊掏出手機給蕭木葉打電話,可是蕭木葉的電話一直占線打不通。
心裏有種恐慌慢慢升起來,自從蕭木葉嫁進傅家,他們從來不曾這麼久沒見過,五天沒見音訊全無,他的這個號碼沒有開通國際漫遊,蕭木葉也打不通他的電話,他竟然不知道這些天居然發生了這些事。
他心亂如麻,把車開的飛快。
羅珊打電話來,說蕭氏企業的資金鏈斷了,傅氏沒有撥款所以蕭木葉現在在四處借錢。
傅驪山對著手機大喊:“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不撥錢給她!”
此時紅燈,傅驪山根本沒有注意到,仍然飛馳著向前麵開去。
突然,右邊拐來一輛集裝箱大車,羅珊在電話裏的回答被對方刺耳尖銳的喇叭聲給掩蓋,傅驪山抬起頭往前看去,然後一切都晚了。
羅珊隻聽見電話裏傳來一聲巨響,然後就是一片嘈雜。
傅驪山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