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慢條斯理地在拆一隻蟹。
她拆蟹的功夫不錯,蟹殼蟹腳都完完整整,看上去聚精會神地在拆蟹,其實腳一直在動作。
傅驪山把腿收了收,樸蘭初的腳就夠不著了。
他瞄她一眼,樸蘭初鎮定自若,突然她手裏的小剪刀掉在了地上,她抿嘴一笑:“不好意思,我撿一下。”
當然沒人在意她撿小剪刀,但是她彎下腰去撿到了剪刀之後,卻用小手握住了傅驪山的腳踝。
她在挑逗他,或者是看見樺淩坐在他的身邊,她就是想搞點事情出來。
她的手指在他的腳踝上畫著圈圈,有點癢,傅驪山在努力克製。
樺淩覺得有些奇怪:“樸小姐的剪刀掉在哪裏去了?很難找麼?”說著她就要彎下腰去看。
傅驪山使勁縮回腳,可是別看樸蘭初瘦瘦弱弱,但是卻很有力氣,抓住他的腳踝就是不放手。
這如果給樺淩看到,該是一個多難堪的場麵。
傅驪山拉住樺淩:“我來幫她找,你繼續吃飯。”
然後,他就彎下腰去,腦袋鑽進了桌布裏。
樸蘭初正在看著他,眼睛裏全是捉狹的笑意,她朝他擠擠眼睛。
傅驪山給她看口型:“放手。”
“NO。”她也比劃著跟他說。
如果他們再這樣在桌子底下交流,樺淩遲早會看出來,她又不是傻子、
傅驪山用力掰開樸蘭初的手,但是這隻手剛掰開,那隻手又抓住了他另一隻腳踝。
她到底要做什麼?傅驪山無計可施地看著她。
樸蘭初指指自己的嘴唇,她的意思應該是讓傅驪山吻她。
她就是在搗亂,擾亂他的心情。
傅驪山不喜歡做這種類似於偷情的事情,他不是君子,但是他喜歡光明正大。
他冷冷地看著她,這時樺淩的聲音在他的頭頂上響起:“驪山,還沒找到麼?要不要幫忙?”
就在她的腦袋埋下來的同時,樸蘭初鬆開了她的手,然後在地上撿起剪刀直起腰來舉起剪刀給他們看:“哎,好容易找到了,累死我了。”
謝橋寬容地看著她笑:“那就吃吧,湯都涼了。”
樸蘭初喝了一口湯:“嗯,好喝。”
傅驪山食不知味,他隻想快點結束這頓飯,誰知道樸蘭初會做出什麼來。
不過後麵還好,樸蘭初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她甚至都沒看傅驪山一眼,隻顧得和樺淩說話。
她纖細的小手搭在樺淩的手背上,好像她們是多投緣的姐妹。
她們在聊旅行的事情,傅驪山和謝橋就談他們的海灣工程。
離海市兩百公裏的海上,有一座還沒有開發的小島,他們的工程之一就是開發這個小島,現在海島酒店已經建好,還有周邊設施也全部弄好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去現場考察。
樸蘭初本來在跟樺淩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仔細聽他們說話。
突然她插嘴:“海島酒店建好多久了?”
“兩個月。”
“找人試住了?如果沒有試住就營業的話,會有很多問題,到時候就不好了。”
謝橋感興趣地看著她:“你有什麼想法?”
“找人過去試住啊?”樸蘭初說:“建好已經兩個月了,完全可以住人,現在是最佳時機。”
“挺好的建議,那我們找一批人先過去試住吧,反正所有的服務人員已經配備齊了。”謝橋對傅驪山說。
可是,傅驪山卻覺得樸蘭初的主意沒這麼簡單,他淡淡地應著:“謝先生做主吧!”
“那就先找公司的一批高層去試住,到時候再讓他們給我們反饋。”謝橋說。
樸蘭初拉了拉他的袖子:“叫什麼高層啊,還有什麼高層比我們還高?”
傅驪山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她果然又出幺蛾子了。
“哦?”謝橋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我們啊,我們可以過去住幾天,剛好當做旅行散心,還能第一時間找出我們酒店的利與弊。”
謝橋想了想:“確實是,沒什麼人比我們親自去體驗再合適不過的了。”
樺淩似乎也挺感興趣:“是麼,如果是真的話,我也覺得挺好的。”
“就我們四個,來一個集體蜜月行,反正你們也不是要結婚的麼?就當做提前蜜月就好了?”
蜜月這兩個字讓樺淩的臉頰上飛上兩朵紅雲,她飛快地看了眼傅驪山,抿了口紅酒沒有再說話。
“驪山兄,你看呢?”謝橋問傅驪山。
傅驪山低著頭吃涼拌藕帶,他隻吃這個菜,咬的咕吱咕吱響。
“抱歉,我也許近期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