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葉在醫院裏住了下來,雖然沒有打石膏,但是骨裂已經足夠讓傅驪山緊張不已了。
李媽隨後就到醫院來看蕭木葉,看到蕭木葉的樣子懊悔不已,說她沒有提防許婉芳。
蕭木葉柔柔地說:“不關你的事李媽,跟你沒有關係。許婉芳呢?”
“走了。”李媽憤憤地說:“從小她就欺負你,現在還這麼壞,沒有好報的!小姐,你和傅先生都太仁慈了,對於那種人應該狠狠給她一個大耳光!”
蕭木葉承認自己有些心慈手軟,但是說傅驪山仁慈,她可不這麼認為。
不過,這次他好像也沒對許婉芳做什麼。
其實蕭木葉能夠理解許婉芳的所作所為,她從小一向排擠一向輕視的蕭木葉,竟然有朝一日一躍成了枝頭的金鳳凰,她抓狂也是正常的。
後來蕭木葉問過一次傅驪山,問他見過許婉芳麼,按照傅驪山的性格,她不信傅驪山就這麼算了,但是他一直沒有正麵回答她,後來蕭木葉也懶得管了。
她在床上靜養了兩個禮拜,終於可以慢慢走了,其實一個禮拜之後就差不多了,但是傅驪山不讓她亂動。
每天羅珊都到醫院來向她彙報蕭氏企業的情況,她簽簽文件,晚上不論傅驪山有多忙他一定會來醫院陪蕭木葉過夜。
本來醫院的床就不算太大,還要擠上一個大個子,弄得蕭木葉翻身都翻不了。
這樣日子過得也算快,不幾日就可以出院了。
這天,她在羅珊的攙扶下在樓下的花園裏慢慢散步,實際上她小跑都可以,但是傅驪山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做劇烈運動。
“他太誇張,不過跌了一下。”蕭木葉笑著對扶著她的羅珊說:“你不用扶著我,我自己可以走。”
“那不行,傅先生有過交代,隻要您走路的時候一定要扶好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蕭木葉搖搖頭:“他神經過敏了。”
“傅太太,傅先生真的對你很好,我也跟著傅先生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女人這麼好。”
這一點不需要別人說,蕭木葉自己當然有數,她也不好為難羅珊,畢竟羅珊是受了傅驪山的囑托不敢怠慢。
她們在花園裏慢慢地走動著,蕭木葉有點餓了,羅珊說:“那我們回房間吧,我來的時候帶來了家裏做的小酥餅,先墊一墊。”
“我能不能在花園裏吃?”蕭木葉期盼地問她,畢竟在病房裏呆久了覺得太悶。
羅珊猶豫了一會:“那我上去拿?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裏。”
“沒關係,我一個人有什麼關係?”
“那你坐在這裏,千萬不要亂跑。”羅珊扶她坐在長椅上,不放心地叮嚀了又叮嚀:“傅太太,您千萬別亂跑,我去給你拿了就下來。”
“我知道了,你慢慢的不著急。”
羅珊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其實蕭木葉並不餓,就是想把羅珊支開一會。
她寸步不離地貼身照顧,蕭木葉真的有些不太習慣。
正是盛夏,傍晚時分有些微風,天邊的紅霞照在樹葉上,大樹都變成紅顏色的了。
蕭木葉就在愜意的夕陽中微閉著眼享受著微風。
突然,她感受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看是怎麼回事,就有一個人撲了過來,抓住了她的小腿。
她驚了一下,立刻睜開眼睛,來人正是許婉芳!
她又想幹什麼?蕭木葉本能地想站起來回頭去找羅珊,許婉芳抱著蕭木葉的腿突然大哭起來:“木葉,木葉,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你摔壞了腿,是我不好,是我該死!”
畫風突變,蕭木葉驚愕地看著她,此刻許婉芳已經眼淚鼻涕一大把。
許婉芳這個人一向誇張,但是還從來沒有向蕭木葉服過軟,這還是第一次。
“你這是幹什麼?”蕭木葉往回縮了縮腿,被許婉芳這樣抱著實在是又熱又難受。
“木葉,不,蕭總裁,傅太太,求你了,求你了,原諒我吧!我知道我不好,一直都欺負你,我該死,我自己打自己好不好?”她抬起一隻手就猛抽自己耳光,打的恨得好響亮:“我打死我自己,讓你解解氣,好不好?”
她這樣一鬧,在花園裏散步的人都看向她們,蕭木葉又羞又急:“大姐,你有話站起來說,不要這樣。”
“我哪裏敢站起來?我是個罪人,木葉,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放過我們吧好不好?”許婉芳哭得像個大花臉。
蕭木葉被徹底弄暈了,她用力拉許婉芳起來:“你把話說清楚了,到底怎麼了?”
“木葉,你別裝了,你還能不知道?”她抽泣著站起來,用紙巾擤鼻涕,又用同一張紙去擦臉,看的蕭木葉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