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是在房間裏,薛燕妮坐在她的身邊,急地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啊,木葉,你終於醒了!我的天哪,你可把我嚇死了。”
“薛小姐。”她撐著坐起來,腦袋裏還在絞著痛,薛燕妮的臉也在眼前顯得模模糊糊的。
“木葉,你怎麼了?我說要送你去醫院,小謝竟然不讓,他忘了他隻是一個司機了麼?”薛燕妮抱怨著:”等驪山回來,我偏要好好告他一狀。”
“我沒事了。”蕭木葉靠在床頭:“剛才嚇著你了吧?”
“那是呀,你突然倒下去可把我嚇死了,不過,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那照片上的是不是你?”薛燕妮瞪大眼睛看著她:“你怎麼是蕭家的小女兒呢?你不是傅清霄在美國認識的女朋友麼?”
“薛小姐。”她剛開口,腦袋又劇烈地疼起來,疼的喘氣都喘不過來。
“哎呀,我還是得給你找個醫生去!”薛燕妮跳起來就往房間門口跑。
剛好門推開,她撞在了走進來的傅驪山的身上。
“啊,驪山?”薛燕妮高興地抓住他的胳膊:“你可回來了!跟你說啊,現在無良的黑網站太多了,竟然欺負到我們傅家的頭上了,木葉是清霄的女朋友,就是我們傅家的人是不是?你瞧瞧這新聞上寫的什麼,居然說木葉做援交,而援交的對象是寂山哥,可笑不可笑?”
傅驪山的臉色陰沉,如同大雨欲來,他忍耐地看著薛燕妮:“誰讓你跑來的?你給她看了什麼?”
“幹嘛那麼凶?”薛燕妮瞪著眼,委屈地嚷嚷:“我看到那家黑網站上在汙蔑木葉就氣不過嘛!前幾天的這種新聞更多呢,鋪天蓋地的,我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才來找木葉的,她又沒有拍過這些照片,有什麼好擔心的,出來澄清不就行了?”
他向臥室裏看過去,蕭木葉靠在床上,臉色蒼白,長發披泄在肩頭,像一株脆弱的薑花。其實他原來對這些花一竅不通,蕭木葉喜歡,告訴他每一種花都有花語。
比如薑花,它的花語是叫我如何不愛你,這麼纏綿的花語傅驪山一下子就記住了。
他把薛燕妮的手拽下來,強忍住即將要爆發的火氣:“薛燕妮,現在給我馬上回家!”
“幹嘛,你幹嘛對我這麼凶!”薛燕妮的眼淚很快就要衝出眼眶了:“傅驪山,我好心好意地關心你們家的事情,現在你還這樣對我!”
“劉助理,讓小謝送她回家!”傅驪山丟下她,走進了臥室裏。
劉助理對薛燕妮彎了彎腰:“薛小姐,請。”
“我就不走!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幹嘛總是這麼對我?”
“薛小姐,您也知道二少的脾氣,別在他的氣頭上招惹他,您先回去,等二少的氣消了自然會來找您。”劉助理半勸半推著把薛燕妮哄出了房間。
傅驪山坐在蕭木葉的床前,摸了摸她的臉頰,冰涼的。
“啾啾。”他輕聲喚她的名字,聲音溫柔:“別理薛燕妮,她這個人做事情不過腦子。”
她慢慢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瞳霧蒙蒙一片:“驪山。”她聲音在發抖:“驪山。”
她喊了他兩聲,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啾啾。”見她這副模樣,傅驪山也覺得胸口堵堵的,的確,這段時間他封閉了所有外界的消息,也不讓她出門,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幾天前,蕭木葉幾乎是半裸的照片不知道被誰放出來,外界一片嘩然,因為和傅家扯上了關係所以媒體十分感興趣,他這幾天都在解決這些事情,好容易把事情給壓下來一些了,隻有一小部分的小網站還沒有完全搞定,他接到家裏的電話之前所有的媒體和網站有關於蕭木葉的新聞都撤下來了,誰知道竟然被薛燕妮給搞砸了。
“啾啾,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叫醫生來。”
“驪山。”她拽住了他的袖子,手指觸到他手腕的皮膚,涼的讓人心驚:“你是不是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
傅驪山頓了一下:“什麼?”
“你應該知道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
“啾啾。”他遲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你不要看網上的消息,那些都是以訛傳訛的,我不讓你知道是不想你受那些新聞的幹擾。”
“我是被下藥了是麼?下藥的是誰?”
“啾啾,事情還沒有查的很清楚。等我查清楚再全部告訴你。”
“我是怎麼到大傅先生的房間去的?”
“啾啾。”他用力握握她的手:“不要管那麼多,一切有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