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木葉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角色,這樣一來也成了他們大學裏的風頭人物了。
醫務室的玻璃窗外麵還擠著好多張迷妹的臉,蕭木葉苦惱地埋下頭:“這樣還怎麼上學?”
“怎麼不能上學?”傅驪山抱起她:“再去醫院瞧瞧。”
“不用去了。”她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我現在都不痛了,而且可以自己走。”
“不能走,沒聽醫生說要休息麼?”
“真的,別抱了,我剛看到有人拍照。”
“隨他們拍去,說不定以後你坐過的位置沒跟敢和你搶。”瞧他一臉霸王的表情,蕭木葉竟無語。
但是她誓死都不讓傅驪山再抱她出去,後來傅驪山終於妥協了,不知從哪讓劉助理搞來一張輪椅,一路推著蕭木葉往校外走。
“去哪裏?”她錯愕。
“回家。”他言簡意賅。
她握著輪椅不肯被傅驪山抱到車上。
她今天經曆了什麼她自己知道,當她聽到傅驪山讓她走的那幾個字的時候,她的心情真的失落到無法形容,她想她再也不能重複今天的感受了。
傅驪山俯身看她,眯著眼睛:“先上車,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又要算什麼賬?蕭木葉一晃神就被他抱進了寬敞的克拉森裏。
傅驪山把她在座位裏安頓好,又在她的腿上蓋了一條毯子,坐在她的對麵。
“餓嗎?”他問。
“有點。”一整天了,終於現在腸胃的功能才恢複到正常。
車廂裏突然彌漫著香味,司機遞過來一個保溫桶,傅驪山拉出座位上的桌板,把保溫桶打開了,裏麵是花花綠綠的一小盅水果盅一樣的東西。
“雪蛤雜果,你先墊一點,等會就回家了,陳姐熬了你喜歡的黃魚湯。”
雪蛤蕭木葉隻聽過沒吃過,那白色的一小塊一小塊的,吃到嘴裏粘粘的,有點像螃蟹的膏,配合著各種水果非常爽口,她真的餓了,一小盅三口兩口吃掉。
“雪蛤是什麼?”她吃完了才想起來問。
傅驪山笑嘻嘻的:“怕告訴你了,你下次就不吃了。”
“為什麼?”她不解地。
“雪蛤是一種林蛙的輸卵管,很有營養。”
說真的,要不是她已經吃完了真的吃不下去。
她不禁喃喃自語:“怎麼中國人奉為上品的食物不是燕子的口水就是林蛙的輸卵管,要麼是鯊魚的魚鰭,狗熊的腳,吃這些東西就能彰顯吃的人的身份麼?”
傅驪山聽到了,用紙巾細細擦去她嘴邊的湯:“物以稀以奇為貴,真要論蛋白質,一小盅燕窩和一隻雞蛋的蛋白質差不了多少,如果真的要補身子,一般的食物都可以。有的人吃這些,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你說的沒錯。但有些人費盡力氣找來最頂級的食材,不過是想讓吃到它的人感受到那個人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她的心情。”
蕭木葉看著她,她不敢深想這句話是不是說給她聽的,每當傅驪山對她好的時候,她心裏隻有四個字在不安地跳動,何德何能。
車子開回傅家,折騰了一天,她早上剛從傅家離開,不到十二個小時又回來了。
走的時候她抱著這一輩子可能見不到傅驪山的心情,可現在他就坐在她的對麵。
陳姐看到蕭木葉回來長舒一口氣:“少奶奶,您可算回來了,可把二少爺給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