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蕭婉麗似乎有些相信了,的確蕭木葉很喜歡白色:“那,”她指著離她最近的一個花壇的花:“這是什麼花?”
“海芋。”
“那這個呢?”
“丁香,那個是白茶花。”蕭木葉說。
她真的每種花都知道,蕭婉麗很不自然地牽動著嘴角,笑著:“我真是有點嫉妒你了,傅家二少這麼寵你,為了你種了一花園的白花,不過看上去可真有點不太喜慶,誰會在家裏全都種上白花啊!”
她自顧自往花園的深處走去,蕭木葉在後麵跟著她:“二姐,往那邊就走遠了,傅家正在整修花園,路不好走的,我們往回走吧!”
“好不容易到傅家的大宅子來,你還不讓我好好逛逛,是不是你嫁得好了,就瞧不上我這個姐姐了?”蕭婉麗仍是往前走,蕭木葉知道前麵不遠就是傅寂山所在的小木樓了。
“二姐,二姐,你就饒了我吧,你瞧我這一瘸一拐的,你忍心麼?”蕭木葉拉住蕭婉麗的手,帶著些撒嬌的意味:“我的腳痛死了,我們回去吧,我得瞧瞧你給我帶來什麼口味的蛋糕,我可有點餓了。”
蕭婉麗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腳,慢慢地停下了腳步:“你不是喜歡芝士蛋糕麼,甜蔻的,你也知道他們家一天隻做三個的,好容易才買到的。”
“那真得嚐嚐了。”蕭木葉挽著她的手臂:“走吧!”
蕭婉麗轉過身來,就在她轉身的這個瞬間,小木樓已經赫然在眼前了,傅家的這棟木樓是傅家兄弟完全複製了傅家的舊樓,這舊樓還是傅驪山兄弟的爺爺留下來的,當年一場大火燒的隻剩下架子,多年之後他們找了業內最好最頂尖的建築師將這棟樓完美複原,既精致又大氣。
蕭婉麗很顯然看到了那棟樓,指著那棟樓問:“那邊是哪裏?那棟樓古色古香的,真的好漂亮,我們過去看看。”
“二姐。”蕭木葉連額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是傅家的舊樓,前幾年整修了一番,但是沒有人住的,我都沒有去過。”
“那正好,我們一起去看看。”蕭婉麗堅持道。
“沒什麼好看的,我沒什麼興趣,再說,驪山曾經叮囑過我,不要隨便靠近那裏。”
“為什麼?”蕭婉麗奇怪地看著那棟樓。
“那是因為。”蕭木葉咬了咬嘴唇,靠近了蕭婉麗,貼著她的耳朵說:“因為,驪山說,那棟小木樓裏,”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剛好她們站在一棵樹下,樹影擋住了傍晚時分的太陽,顯得有些陰暗:“因為,那棟小木樓裏不太幹淨。”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木葉有意地用氣聲,為這句話平添了幾分詭異。
果然,蕭婉麗似乎抖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握住蕭木葉的手腕,但仍在嘴強:“怎麼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鬼?”
“怎麼不可能?你也知道傅家曾經遭遇大火了,為什麼傅家會重建那棟樓,還不是因為那些東西鬧得厲害,所以驪山和大哥就重建了那棟樓,也算是給死去的那些亡靈一個交代,讓他們有地方待,不會到處亂跑。”
這一下,蕭木葉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蕭婉麗真的被嚇住了,她停住了腳步,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小樓。
蕭木葉幹脆繼續添油加醋:“你瞧見那木樓下掛著白燈籠麼?每到傍晚六點左右,傅家人就會點亮燈籠,讓那些亡靈回家。”
蕭婉麗的臉色都變了,拉著蕭木葉的手就往相反的方向走:“我的天哪,傅驪山怎麼跟你說這個,也不怕嚇著你,神神道道的,說的這麼邪乎。”
她們往房子走去,蕭木葉好歹鬆了一口氣,如果讓蕭婉麗闖進了小木樓裏,看到了傅寂山的巨幅畫像,他的死訊就會被散播出去,到時候事情就會變得無法收拾。
回到了蕭木葉的房間裏,蕭婉麗已經意興闌珊,蕭木葉要打開蛋糕說倆人一起吃個下午茶,然後等傅驪山回來再一起吃晚飯,蕭婉麗都沒有什麼興致了。
她站起來:“行了,我走了,如果你和傅驪山要辦儀式,可要提前告訴我啊!”
蕭木葉答應著,送她到門口:“我知道了,要不要家裏的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帶車來的,門口等著呢!”
蕭婉麗走了,蕭木葉才覺得後背都出了汗,她坐在已經完全涼掉的茶邊上愣了神。
傅驪山推門進來她都不知道,托著腮想得出了神,直到他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她才醒過神來。
“傅先生。”她急忙站起來:“你回來了。”
“恩。”他哼了一聲,用眼角瞟了她一眼:“你的記憶恢複的如何?”他的語氣是調侃的,可見他對蕭木葉失憶的事實仍然一個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