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些是給她的麼?
怎麼好像睡了一夜,一切都變的不同了?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間。
這是一棟四層樓的房子,室內裝潢大氣又高端,能看出主人的性格。
蕭木葉下了樓,一個麵相和善的中年女子站在樓梯旁等她:“蕭小姐,二少爺在餐廳等您一起用早餐。”
蕭木葉忐忑不安地跟著她來到餐廳,傅驪山背對著她坐著。
“二少爺,蕭小姐來了。”中年女子說。
“嗯。”他哼了一下,並沒有回頭。
中年女子示意她坐到傅驪山的對麵去。
傅驪山的麵前放著一杯黑咖啡,兩片麵包,而她的麵前則比較豐盛。
一碗雞絲粥,一小盅燕窩,還有一小塊乳酪蛋糕。
“吃吧。”他低頭看電腦上的新聞,頭也不抬:“昨晚燒了一夜,今天多吃點。”
蕭木葉簡直有點受寵若驚,她看著那個有著濃密頭發的頭頂,簡直難以把他和昨天的那個暴戾的人聯係在一起。
她默默地吃著,從頭發絲裏偷偷看他。
傅驪山不吃東西,等到新聞全部看完了才把麵包塞進嘴裏,然後把一杯黑咖啡全部喝掉,他的早餐就算吃完了。
他的目光掃向她,蕭木葉嚇了一哆嗦,急忙收回目光,繼續吃飯。
她低著頭,身上始終有種燙燙的目光,這頓美味的早餐讓她食不知味,昨晚強製退燒,今天身體還是軟軟的。
吃完早飯呢,她是不是可以跟他說要回家了呢?他會不會放她離開?
蕭木葉正胡思亂想著,傅驪山突然說話了。
“吃完了?”
“吃完了。”她急忙回答。
“嗯,跟我走。”
“不,我不要再去那裏。”蕭木葉遲疑著。
“不是去那裏。”傅驪山走過來突然扶住了她的胳膊:“跟我走就是了。”
他說的話好像有魔力,還是蕭木葉生病還沒好,她稀裏糊塗地跟他往外走,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車。
車子疾馳在路上,不知道開向哪裏。
傅驪山坐在副駕駛,車窗開著,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他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傅驪山身上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就算坐在他的身後,蕭木葉也感覺氣都上不來一樣。
她不敢問他們要去哪裏,直到車子終於在一處停下來。
劉助理給她拉開車門,往前方看過去,民政局三個字赫然在目。
民政局?去這裏做什麼?
“先生。”蕭木葉停下腳步:“為什麼要來民政局?”
傅驪山已經走到了門口,他轉過身來,似笑非笑:“今天我們結婚。”
不過六個字,卻讓蕭木葉耳朵裏嗡嗡的,她倒退了好幾步:“結婚?誰跟誰結婚?”
“我們,你,和,我。”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她。
一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蕭木葉手心冒出了汗,她咬著嘴唇:“為什麼?我們根本不認識。”
“我叫傅驪山。”他向她伸出手:“我知道你叫蕭木葉,從今天開始我們認識了。”
傅驪山的修長的手就在她的麵前,她卻不敢去握,這一切太蹊蹺了,她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人結婚?
“不,傅先生,這不可能。”她著急地轉身,這是大馬路上,她應該能跑得掉吧!
剛跑了幾步,傅驪山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就在昨晚,你的繼母把你以兩千萬的價格賣掉了,你準備跑去哪裏?”
蕭木葉慕地回身:“兩千萬?”
“對,兩千萬,如果你現在回到蕭家,我就要拿回我的錢,你說如果你的繼母失去了這兩千萬,她會怎麼對待你?”
她緊緊咬著下唇,幾乎要把嘴唇給咬破了。
傅驪山說的話她相信,別說兩千萬,就是兩百萬讓繼母賣了她也是可能的。
“你可以選擇跑掉,但是別忘了,你應該還有什麼把柄在你繼母手裏。”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什麼?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傅家對她來說肯定是個龍潭,但是蕭家也不會是她的避風港,隻能是虎穴,前進一步是死,後退一步也不會活。
她該怎麼辦?
這時,傅驪山接到了一個電話,遞給蕭木葉,她疑惑地放到耳邊。
電話裏傳來繼母蕭何高黎不自然的熱情的聲音:“小葉,辦好了麼?辦好了就跟驪山一起回來吃飯吧。”
她叫的好親熱,這麼多年來,隻有在外人麵前她才會這麼親熱地跟她說話。
蕭木葉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答話,那頭的蕭何高黎似乎有點不耐煩:“聽到了沒,對了,剛才醫院來電話了,找到了一個誌願者,你看你什麼時候跟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