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兒做好了準備,無論黃大力說什麼,她都要反駁一番,可聽了黃大力的話,她張大嘴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這是什麼套路啊,這不是誇獎劉英俊嗎?為什麼臉上的表情那麼痛苦呢。
黃大力朝著張翠兒壞笑了著道:“翠兒,你看我說的對不對?要是不對,你趕緊糾正我的錯誤啊,不能讓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張翠兒長出了一口氣:“算你說對了。”
“別算,對就是對,錯就錯,這個可是馬虎不得。”黃大力還不依不饒,非要張翠兒給個明確的態度。
“對。你說的對,行了吧。”
“那是,江湖上還傳言,茅山正宗的劉英俊,道法修為高強,我今日看來,那何止是道法修為高強啊,那已經是登峰造極了,茅山派下下任的掌門,非您莫屬啊,我這就提前叫一句:劉掌門好啊。”黃大力說著,朝著劉英俊拱手施禮,恭敬地不得了。
“哪裏哪裏,您這可是捧殺我啊,下下任的掌門之位,還要等下任掌門上任後才能確定,現在實在不敢以掌門自居啊。”劉英俊嘴裏客氣,可是臉上早就喜形於色,這麼多年,哪裏受過如此的恭維,他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人稱呼掌門,難免心裏有些飄飄然。
“劉公子說笑了,我這可是實話實說,再說了,這掌門之位,早一天晚一天,那還不都是您的嘛。到時候,翠兒啊,你可就是掌門夫人了,到時候你可不要不認我這個老朋友啊。”
“我才不稀罕做什麼掌門夫人呢。”張翠兒也被黃大力哄地臉色緋紅,笑容滿麵。
“您看看,她還害羞了。劉公子,你要做茅山派的掌門,一定是除魔衛道,鋤強扶弱吧。”
“那是自然,茅山正宗乃名門正派,不要說掌門,就是普通的茅山弟子,遇到不平之事,也要管上一管。”
“那就太好了。現在有幾個大人欺負小孩子啊,比拐賣都厲害啊,要把幾個孩子置於死地,我是沒有能耐,幫不了,正發愁呢,您來了,你可要幫忙管一管啊。”黃大力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滿臉訕笑一副奴才像,可這話鋒一轉,說話馬上帶著哭腔,好像說遇到了莫大悲傷的事情。
劉英俊根本沒對黃大力的話作出回應,因為黃大力的轉變太快,而且剛才黃大力恭維他的時候,他雖然很受用,但是心裏還夾著提防呢。他去龍虎山的時候,聽說找翠兒下山了,一打聽才知道,張翠兒聽說黃雀道人受了委屈,去幫黃雀道人找人出氣,他就馬不停蹄地來到雙山縣找張翠兒。
當他見到張翠兒的時候,從張翠兒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出來,她沒打過人家,不然不會那麼沮喪。他一麵問張翠兒的情況,一遍檢查了一下張翠兒的身體,發現她並沒有收到任何的傷害才放了心。
張翠兒見到劉英俊,直接訴苦,自己把爺爺給的“火神令”弄沒了,打又打不過人家失了麵子,她要劉英俊幫自己報仇,不然就分手。劉英俊隻得答應了張翠兒的,兩人再回到打鬥地地方,黃大力他們早就走了。
劉英俊並不想惹是生非,勸張翠兒回龍虎山,可是勸了半天,張翠兒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要找回麵子,劉英俊隻得采用追蹤法,找到了黃大力他們,指望著和黃大力他們說開了矛盾,張翠兒和他回去就完了。
可是見到了張翠兒的“仇人”,人家不急不惱,即施禮又作揖,還一個勁地恭維他,這也不想是張翠兒口中欺負人的樣子啊,劉英俊和張翠兒在一起多年,他知道張翠兒不會說謊,那就是這個人有問題,他說這些話的是有目的的,所以劉英俊沒搭茬,他要看看黃大力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樣的事兒?連孩子都不放過,那必須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張翠兒替劉英俊答道。
“不過啊,對方很厲害啊,就怕劉公子沒這個膽子啊,到時候退縮了。”
“胡說,我們有什麼害怕的,我們要是怕了,就給你磕三個頭。”
“口說無憑啊。”
“打賭擊掌。”張翠兒說著把手抬起來,劉英俊忙攔住張翠兒,可萬沒想到黃大力連個招呼都不大,直接跳過來,和張翠兒掌對掌,拍了一下。
“打賭擊掌,這可算數了啊。翠兒啊,你不會反悔吧。”
張翠兒把劉英俊推開,把胸脯一挺,道:“我是張天師的孫女,說話絕不反悔。”
“那就好,他們和你們龍虎宗天師道在七月十五有場比試,每方出五個人,現在他們缺一個,你看,是你出馬,還是劉公子出馬啊?”黃大力小秘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