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生了愛,便沒有了仇恨,沒有了仇恨,又怎麼會有殺戮呢。我和你,隻是完成了自己我的救贖,而魏猛,救了天下。你和我,和魏猛比起來,雲泥之別啊。”
白靈槐不知道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不懷疑魏猛是個善良的孩子,從他能冒死救劉媛那一刻,她就確信了這一點,但是說魏猛是個心懷天下的大英雄,打死她也不相信,貪財,好色,利益麵前毫無立場可言,沒有毅力,沒有能力,還喜歡占小~便宜,這樣的一個小屁孩,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胸懷?
“農道友,您的意思……”
“我沒有意思,我是封師命來摸魏猛的底細,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魏猛的道法一般,精氣十足但不善於運用,也就是個五等弟子的水平。雖然有神力神速,但也不足為慮。”
農耕田說完,朝白靈槐笑了笑,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走到魏猛身邊,抓起鋤頭往肩頭一扛,停了一下,回身對白靈槐道:“看到魏猛屠殺的時候,我本想殺了他,現在我要向他說聲對不起,我很慶幸,我沒有那麼做。龍虎宗天師道高手如雲,我的修為在那些高手麵前不值一提,所以,七月十五的比試,輪不到我這樣的廢材,我回龍虎山修行了。”
看著農耕田漸行漸遠的背影,白靈槐頗多感慨,同樣的龍虎宗天師道的弟子,農耕田和黃雀道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黃雀道人為了金錢和利益,可以操縱人屍亂殺無辜,而農耕田因為產生了殺魏猛這一個念而道歉,而且在他走之前,他展示出了他足夠善良的一麵,七月十五日的比試,對她和魏猛來說,會是一場惡戰,龍虎宗天師道會派出高手應戰,作為對手能透露出這樣的信息,已經相當難能可貴了。
白靈槐的內心正在糾結中,她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緊,低頭一看,兩隻小胖手從她背後伸過來,正抓~住她胸口的凸起。
白靈槐回手抓~住胡力霸的脖子,隨手丟了出去,胡力霸在空中叫著“奶奶”飛向魏猛,正砸在魏猛的後背上,把打坐的魏猛砸了一個跟頭。魏猛如大夢初醒一般,身體往地上趴的時候,臉蹭在路麵上,火辣辣地疼。
“哎呦。我靠,這他媽誰啊。”魏猛喊道。
原本好好地在那個世界裏,看著那些老弱婦孺朝離朝拜,自己對離千叮呤萬囑咐,要離遵守他的三個要求,離也信誓旦旦地保證,可當魏猛問離,如何離開這裏的時候,離並不知道離開的方法,魏猛又問了雉等人,她們也對離開一無所知,魏猛正在失望中無所適從的時候,他腳下突然裂開個大口子,他的人直直地掉了下去。
魏猛毫不驚慌,掉來掉去他也都習慣了,也許這就是進入下一個世界的通道,自己好好享受這段旅程就可以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段路程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起碼臉疼。魏猛捂著臉,再看手上竟然有血跡,魏猛忙又抹了一下,臉上火辣辣地疼:“哎呦,哎呦。完了,破相了,破相了,奚羽月不會喜歡我了。我的愛情,我的青春,我的處~男之身啊,送不出去嘍。”
白靈槐冷眼看著魏猛在地上“撒潑打滾”,“痛苦哀嚎”,就這樣的人,張嘴就是“奚羽月”,滿腦子都是“處~男之身”,就他還“處~男之身”這身呢,他把他和自己的事情忘到腦後了?連一點責任感都沒有的男人,居然是個狗屁“心懷天下”的人物啊。
魏猛沒注意白靈槐的臉色有多難看,連滾帶爬地湊過來:“看看,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破相了?”
“滾犢子。找你的奚羽月去。”
“別別,我這樣,怎麼去找我的女神啊,你就幫我看看,把你的口水給我塗點兒,快,快,落了疤就不好了。”
白靈槐看了魏猛的臉,隻是一點劃傷,談不上破相,可看到魏猛的樣子,她還真不忍心,她朝手心吐了點口水,對魏猛道:“可能有點疼啊,你忍著點。”
“沒事沒事,我忍得住,隻要不破相就行。”說著魏猛把眼睛閉上,咬著牙把臉湊近。
白靈槐也咬了咬牙,揮起手,小巴掌狠狠地抽到魏猛的臉上,把魏猛抽個跟頭,他的另一側臉貼在路麵上,蹭出了更大一片傷痕。
“哎呦。你太狠了,這下我要去南朝鮮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