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奚羽月的表現,她顯然不知道這個情況,那她是怎麼有的新肉□身呢?難道給她新肉□身的人沒有告訴她這一點嗎?
“不可能。”塗山對她說了,隻要她甘心做他的仆人,幫他做事,塗山就會給他一個和過去一模一樣的身體,就會送她回去,她怎麼可能回不到自己的身體呢。
“看來給你新身體的人沒有告訴你實情,或者,他騙了你。”白靈槐故意用話刺激著奚羽月,她希望奚羽月能在她的刺激之下說出她要的答案。
“塗山為什麼要騙我?”奚羽月脫口而出。
“塗山?”白靈槐的話顯然刺激到了奚羽月,可奚羽月的話更加刺激到了白靈槐:“你的意思,給你新肉□身的是塗山?這怎麼可能呢?”
白靈槐怎麼也想不到給奚羽月新身體的會是塗山,塗山從來都不是這個問題的選項,因為白靈槐知道,塗山沒這個本事。
第一, 塗山出身西王母門下,是道家的修道者,他不可能會釋家佛教的法術,退一萬步說,塗山背棄了道家入了釋家佛教,學習了釋家佛教的法術,他也不可能學會西天佛祖的本事,觀世音菩薩尚不會的東西,他一個半路出家的貨就會了?
第二, 三十六天罡術有多難,白靈槐沒有成為天仙不曉得,但是她知道,能學成一術都可以傲視天地了,“斡旋造化”之術隻有女媧娘娘練成,而“釘頭七箭書”之術,隻有陸壓道人練成,可想其困難程度,塗山就這麼悄聲無息地練成了“斡旋造化”之術?怎麼可能呢。
奚羽月又往病房裏闖了兩次,可結果是一樣的,她轉身對著白靈槐,把她的悲傷和憤怒發泄到了白靈槐的身上:“你們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回到我的身體裏?”
“奚羽月,恐怕你弄錯了,不是我們對你做了什麼?是你自己做了什麼,你現在還不知道。你現在是精,是茉莉花精,你已經不是人了。”
白靈槐此話一出,不止奚羽月呆住了,連坐在地上的魏猛也跟著呆住了?茉莉花精?不是人了?魏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用他有些恐懼的大眼睛看著白靈槐和奚羽月,他最喜歡的最愛的女人,居然不是人了?怎麼會這樣呢?
“白老太太,你逗我玩兒呢,是不?”
魏猛多希望白靈槐能對他做個鬼臉兒,然後笑嘻嘻地對他說:“就是騙你的。”可是現實卻是,白靈槐麵無表情地對他搖了搖頭,輕聲地道:“我說的是實話。”
“不可能。我是奚羽月,我是人。你在騙我。”奚羽月突然暴怒起來,身體往前一靠兩隻手呈爪狀朝白靈槐的頭上撓去。
魏猛“啊”地一聲大叫,跌坐在地上,因為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地麵上奚羽月揮舞著雙手朝白靈槐爪,而在半空中,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一樣的東西揮舞著宛如鋼鉤一樣的利爪從上而下朝著白靈槐呼嘯而來。
這怎麼可能是奚羽月呢?這不是個妖精嗎?而且是個出手要傷人的妖精。
白靈槐擋在魏猛的前麵,左手掐劍指對著地麵的奚羽月,右手手指三長兩短握著拐杖朝空中的女鬼戳去,奚羽月沒近到白靈槐的身邊就被一股巨大的氣息推出三四米遠,空中的女鬼卻不懼怕白靈槐的拐杖,拐杖在她的身體裏穿過,她的利爪還是在白靈槐的左肩頭劃出四道血槽才如一陣青煙小時。
白靈槐把拐杖導到左手,朝右手手心吐了些口水,捂住肩頭的傷口,可是傷口太深了,就這麼短短的幾秒鍾,鮮血已經浸□濕□了她肩頭的衣服。
而坐在地上的魏猛感到肩頭一陣劇痛,歪著腦袋一看,就見他的左肩頭的衣服也如白靈槐的肩頭,被鮮血浸□濕□了一片。他忙扒□開衣服,四道深深的血槽出現在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