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麼?喊什麼嗎?有理不再聲高,你不知道啊。”
“易仙翁,我沒有想到,你堂堂天地第一人,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公然作弊。”
“黃雀,你可把話說清楚啊,這麼多人聽著呢,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是對我名譽的汙蔑,我可以到法院告你誹謗啊。”
“易仙翁,你不用往我腦袋上扣帽子,我不怕你那些,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當著大家的麵承認你作弊。”
“黃雀,你睜著你那兩瞎窟窿說啥瞎話,你憑什麼說我作弊了?”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咬牙死扛嗎?一個大活人,體重怎麼可能為零呢?你給我解釋一下,你不是作弊是什麼啊?大家都看見了,那個小姑娘的體重是不是顯示為零?莫說是個人,就是隻老鼠,也要有些斤兩吧,一個大活人,體重怎麼可能為零呢?”
黃雀道人居然還想到了發動群眾這一招,這一招在中國社會往往有作用,因為中國的百姓是善良的,容易被一些人,尤其是所謂的“弱勢群體”鼓動欺騙,比如現在的焦點房子問題,買了房子降價了,就打起橫幅找政府說自己被騙了,可是房子漲價了,就美滋滋地轉手倒賣數錢,可偏偏這樣毫無契約精神的事件總能登上新聞網站的頭條,然後網民群起而攻之,辱罵政府無視普通百姓的利益,和開發商“沆瀣一氣”。
可是黃雀道人這一招用錯了地方,因為這裏隻有他和他弟子小螞蟻,外加被包裹地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蔡峰,其他都是易仙翁這邊的人,他就是再忽悠,也不可能有人支持他啊。你認為一個台灣人跑到大陸,呼籲大陸支持台灣獨立,不被打死都是好的,怎麼可能有人和他在一起呢。就算這個人是林誌玲,那也不可能啊。
“誰告訴你她是大活人的?我說過嗎?”易仙翁把喝完的啤酒瓶倒過來拿著指著黃雀道人,那架勢很像從酒吧裏出來要打架的小流氓。
“不是活人?易仙翁,你這樣的謊話都能說地出來了。真是丟光我們修道人的臉!”不是活人?那怎麼可能,如果不是活人,那個女子怎麼能被這麼多人看到,她又怎麼能拿起啤酒?這都是不符合常識的東西,易仙翁為什麼還要堅持胡說呢?難道,他喝多了?已經開始耍酒瘋了?
“黃雀,你的眼睛雖然瞎了,可是你的修為總還在吧,你不會用你的精氣查看一下?唉,你啊,就是年紀太大了,有一百多了吧,差不多就行了,老而不死是為賊,你這都得老年癡□呆了,眼睛又瞎了,沒事自己挖個坑,給自己埋點土,一了百了,多好。”
黃雀道人也不和易仙翁鬥嘴,聚氣凝神,催動精氣對這裏人查看,自己剛進院的時候光用精氣查看有沒有精氣存在了,沒有注意人,他再用精氣查看三魂七魄以後,他驚訝地發現,果然有一個人隻有三魂沒有七魄,也就是說,這裏有一個人是以三魂存在的,也就是說,她是鬼。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黃雀道人搖著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不符合常理,一個人可以以三魂的形式存在,可是她不能被人看到,自己過去可是舍了一隻眼睛,練了鬼眼才能看到三魂,他怎麼可能被所有人看見呢?而且,她還能拿起陽世間的東西,這更不可能,三魂就是三魂,是沒有實體的,她怎麼可能拿起啤酒呢。
“啥不可能啊。我就說你年紀大了,得了老年癡□呆了,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不是你不明白,是這個世界變化快。你啊,過時了。”
“不可能,你作弊,三魂怎麼能觸碰陽世間的東西,一定是你作弊了。!”
“這個問題,我就不和你討論了,太低級了。”
“那……這場比試怎麼算?”黃雀道人結結巴巴地問道。
“黃雀,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虧你還問地出口!”易仙翁充滿鄙視地撇撇嘴:“這結果不是顯而易見嗎?還用我說嗎?”
“我徒弟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是四百倍,你們的是零。所以我們贏了。”黃雀道人咬著牙說道。
“要不要臉,黃雀你還要不要點臉。你要不會算我給你算,我們的被除數是零點六,我們的除數是零,所以,我們的舉起的重量和自身體重的倍數比是……”易仙翁拉起了長音,就不說結果。
“零不能做除數,這樣的除法沒有意義!”黃雀道人實在等不下去,替易仙翁說出了答案。
“哦,我還以為你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呢,原來你會算啊。”
“我們是四百,你們沒有答案,所以我們贏。”
“我看你是真傻了。你花五十塊錢,賺了兩萬塊錢,我一分不花,賺了六毛,咱倆誰的利潤更大?”
“當然是我多了。”黃雀道人道。
“你是不是傻?我是空手套白狼白狼,你還能說出比空手套白狼更大利潤的買賣?我都替你們龍虎宗天師道發愁啊,你說你這腦袋,需要花多少錢才能治好啊。把你們龍虎山的房子和地都賣了,恐怕都不夠啊。”
魏猛撲通一聲給易仙翁跪下了,以頭觸地,磕頭連連。
他的舉動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易仙翁都嚇地往旁邊一躲,不知道魏猛是中了什麼邪法,這怎麼對自己拜上了。
魏猛連續磕了十八個頭才朝著易仙翁拱手道:“師爺啊,聽了你埋汰瞎老道的話,我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自覺七經八脈為之一暢,七竅倒也開了六巧半,自古英雄出少年,師爺年紀輕輕,就有經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智,古人雲,臥龍鳳雛得一而安天下,而今,天佑我大中華,滄海桑田5000年,中華神州平地一聲雷,飛沙走石,大舞迷天,朦朧中,隻見頂天立地一金甲天神立於天地間,這人英雄手持雙斧,二目如電,一斧下去,混沌初開,二斧下去,女媧造人,三斧下去,小生傾倒.得此大英雄,實耐之幸也,民之福也,怎不叫人喜極而泣.古人有少年師爺說為證,少年之師爺如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穀,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皇皇;幹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我對師爺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聽閣下一言,勝讀十年寒窗,看古近風流人物,還數閣下!能在此間見到您,拜入您的門下成為您的徒孫,真是真是一生之榮幸,回家定要燒香祭祖,感謝先輩積下□陰德!”
魏猛這一大段“慷慨激昂”的“表白”,在場所有的人都楞了,連黃雀道人都楞了,見過能拍馬屁的,可沒見過這麼拍馬屁的,就是“遼寧民間藝術團”的快嘴宋曉峰,聽了魏猛的話也要甘拜下風啊,他這小腦袋怎麼能有這麼多的詞呢?說地易仙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直想找個沒人地地方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有那麼好嗎?
魏猛沒有起來,拿著膝蓋當腳,爬到易仙翁的身邊,兩隻手抱著易仙翁的大□腿,仰著頭:“師爺,我能向您請教一個問題嗎?”
“說吧,孩子,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師爺,這個黃雀道人是個十足的爛人,不要臉的東西,你隻要略施小計,就把他耍地團團轉。跟個王八犢子似得。”
黃雀道人實在無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胸口起伏了兩下,一口血湧□出,他強忍著,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尤其是易仙翁和那個魏猛麵前吐血,把湧上的血大半又咽了下去,可仍有一絲血順著嘴角流出來,他忙用右手抓著袖子掩住口,左手搭在小螞蟻的肩頭,含含糊糊地道:“走。”
小螞蟻帶著黃雀道人剛轉身要走,魏猛一個箭步跳到兩人的前麵擋住了去路:“慢著,怎麼能這麼就走了呢?”
“你還要怎樣?”黃雀道人強忍著心神說道。
“剛才比試,誰贏誰輸啊,還沒說呢?”
“你們贏了!”黃雀道人就想盡快離開這裏,他好運功調息,他現在的心神已經打亂,如果再動氣,有了閃失,隻怕又要吐血了。
“既然我們贏了你輸了,你應該怎麼辦啊?”
“我都承認輸了,你好要怎樣?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不對,還有件事,看來你像我師爺說的,得了老年癡□呆了,你忘了,我們輸了兒,我的小命歸你,你想讓我死就死,你想讓我活我就活。我可是拿我性命和你打的賭啊,你不能不認賬啊。”
黃雀道人的臉色一陣慘白,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魏猛碎屍萬段,這個小畜生太過分了,秋後的帳,他倒是不拖欠啊。
“有嗎?我忘記了。我還有事,下次再說”黃雀老人隻能含含糊糊地說了句,一推小螞蟻的後背就往外走。
“黃雀道人,你可不能這樣,您自己說的,要像個男人,說話算數,再說了,我聽說您可是堂堂的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啊,你的臉都不要了,你要是不要了,我無所謂,丟的可不光是您一個人的臉啊,改天我就去龍虎山玩玩,在龍虎山下擺個說評書的台子,說說堂堂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之一的黃雀道人,和人打鬥輸了不認賬,該叫人家爹都不叫,說不定還能賺點零花錢。”
“爹!”黃雀道人咬著牙叫了一聲。他感覺他的心都在淌血,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承受著屈辱,可是他要叫,他必須叫,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還是龍虎宗天師道的事情,如果隻是魏猛一個人也就罷了,還有易仙翁,易仙翁雖然被茅山正宗開除了,但是誰都知道,他依然代表著茅山派,符籙三山,閣皂山不問世事,隻顧得自己修行,茅山派和龍虎宗天師道一直為誰是第一明爭暗鬥,自己可不能再茅山派門人麵前落下個打賭輸了不認賬的罵名。
可黃雀道人這個“爹”字一出,他再也控製不住心神,體內的氣息徹底亂了,一口鮮血再也控製不住,噴到了袖子上,順著袖子和手往下淌。
魏猛往後一跳,一副關心的樣子:“孩子啊,你這是咋的了?該不是這個月又提前了吧,你啊,要注意保暖,多喝點紅糖水,買點好的衛生用品,七度空間的不錯,我們班的女生都用這個牌子的。”
在場所有的人都沒忍住,扭過頭跑回到角落“哈哈”大笑,隻有易仙翁和白靈槐沒有走,白靈槐是不能走,可她也把頭埋在校服衣服裏,這個魏猛啊,讓一個百歲老人買衛生巾,真難為他怎麼想的。
易仙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小子無恥的樣子,很有我年輕時的風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