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話,你還不信嗎?”黃雀道人哼了一聲,很不滿的樣子。
蔡峰低頭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對黃大力道:“好,我說,三年前的案子,都是我□幹的。”
“就是嘛,這就對了嘛。男子漢敢作敢當,誰又能把你怎麼樣呢?”黃大力一遍說,一遍把手放在身後,朝吳鵬打著手勢,吳鵬悄悄地打開了DV,把鏡頭對著蔡峰。
“蔡峰蔡鄉長,你能給我們講講事情的經過嗎?”黃大力道。
“沒什麼經過,我□幹爹董瞎子那有法術修煉的書,他看不見就讓我幫他讀,我看到他有本玉女喜神術的書,我就偷偷拿回來練,學會了夢□交法和移形換影,沒事趕上鄉裏有集市,看到我喜歡的女人我就偷偷地跟著,知道她們家在哪裏,晚上我就做法,找那些女人。”
“你是個結婚的人,據說你老婆也很漂亮,為什麼還要找別人家的女人呢?”
“三年前,我老婆懷□孕了,因為是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我老婆就回了娘家,根本不讓我碰,我憋得難受,找□小□姐又怕讓人看見,所以我才這麼做的。”
“那你為什麼突然停手了呢?”
“指教女老師的男朋友到鄉政府鬧,我就有點害怕了,後來市縣兩級警察來調查,雖然沒有調查到我,我也不敢再作案了。我師爺正好讓我養狐狸,我就讓我師傅配合我,演一場狐仙報複的戲,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狐仙身上。”
“僅僅是因為警察調查嗎?警察沒查到你,加上你和董瞎子演的戲讓大家都相信了,你不是更方便作案了呢?為什麼停下來呢?這不符合一般作案人的心理啊。”
蔡峰把頭低下了,臉色也漲地通紅,顯然他很不願意說出理由。
“說說吧,說破無毒,我就是好奇而已,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意思。”
“好,我說!”蔡峰抬起頭,下定了決心:“董家屯的董穎,她從外地回來了,說是在外企當白領,賺了好多錢,我就把她睡了,誰知道他□媽□的,她是從東莞回來的,睡完她,我就得了性□病,我偷偷摸□摸去現代男科去治病,前後治療了兩月,病治好了,我他媽也不行了。不隻法術不行了,下麵也不行了。我還怎麼睡別的女人,我連自己媳婦都睡不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這是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啊。”黃大力這才明白,易水寒一直有個疑問,蔡峰練過玉女喜神術,身上還有青絲氣,這是練成的表現,可是蔡峰身上一點精氣都沒有,又不符合練成玉女喜神術的基本條件。原來蔡峰身體出了岔子,他的那麼點精氣順著男□根就溜走了,身體裏哪裏還會有精氣呢?
“這麼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狐仙,所以的案子,東陵鄉二十多個女子,都是你一個人幹的?”
“沒錯。都是我□幹的。”既然自己最不能說的隱私都說了,蔡峰也就變地坦蕩了,對所有的事情不再避諱。
“行,是個老爺們。我很佩服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當然,如果你想說的話。”黃大力道。
“有。有一次我的法術失靈了,被五棵樹的齊寡婦認出來了,我給她兩萬塊錢,讓她不要告發我,她後來懷□孕了,背著我把孩子生下來,又向我要了十八萬。”
“哦,那我要恭喜你啊。你看你多幸福啊,兩孩子。”黃大力不由得歡喜,有孩子就好辦了,那可是證據,做個DNA測試,證明孩子是蔡峰的,那就算是鐵證如山了,破案的時候當然不能說他們是靠法術破的案,中國是個無神論者的社會,民間都說了,建國了,黨來了,動物都不能成精了,大仙都跑進深山了,佛爺的家都成旅遊景點了。所以,破案要有證據,哪怕是多麼無法說服人的證據。
“行了,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感謝你,蔡峰蔡鄉長的配合。”黃大力的手在背後做了個OK的手勢,吳鵬偷偷地把DV收好,退回到一邊。
“易道長,十萬塊,明天我一定給你,我這邊完事了。我先告退了啊。”黃大力給易仙翁施了個清朝的打釺禮,跑回到吳鵬身邊,拉著吳鵬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看拍攝效果了,這可是敲竹杠的東西,質量一定要過關。
易仙翁打了個酒嗝,對黃雀道人豎起了大拇指:“行,黃雀,你夠意思,你答應我的做到了,我答應你的也一定做到。到底是我哪個師弟出爾反爾,禍害了你,你盡管去找他,我絕不插手。魏猛,扶我回去。”
“好的!”魏猛脆生生地答應,扶著易仙翁就往回走。
“慢著!”黃雀道人厚到,害他的人就在眼前,怎麼能讓他走了呢。
易仙翁慢慢地轉回身,用他惺忪的醉眼看著黃雀道人:“你還有啥事啊?這裏沒你的事兒了,你該找誰找誰去,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不講道義,出爾反爾的人就是你身邊的這個,你的師弟。”小螞蟻抬起手,指著魏猛。
“啥?他?你可別鬧了,他這樣的廢物,能是我師弟嗎?我師傅要喝多少假酒才能收這麼個玩意啊。他叫魏猛,是我徒孫。我為啥收他呢,我不是有個徒弟嗎?沒有兩條腿那個,死了。昨天讓人拿刀給弄死了,肚子都給割開了,死的老慘了。他兒子啊,沒人養老送終啊,所以就收這麼個徒孫,就為給我徒弟養老送終,摔盆打幡啊。我那徒弟啊,跟我可好了。”易仙翁掛著哭腔說著,說著說著,突然把眼睛一瞪:“我徒弟是讓人肉屠夫殺的,你說,是不是你養的人屍?要是你養的,我可饒不了你你啊。”
黃雀道人一時語塞,這時候打死他也不能承認人肉屠夫就是他養的人屍啊,這要說了,易仙翁就可以“名正言順”收拾自己了,他忙轉移話題:“可是他說他是你師弟。”
“不可能,我這徒孫可好了,從來不說謊,魏猛,我問你,你說過你是我師弟嗎?”
“師爺,我怎麼能幹欺師滅祖的事情的,你忘了,剛才我見到你,還給你下跪磕頭呢,都按過去的規矩來,打死我,我也不敢和您平起平坐啊。”魏猛說的情真意切。
“聽到沒?這才是好孩子呢。行了,你去找我師弟報仇去吧,我和我徒孫繼續喝酒去了。”
“易仙翁,你不要欺人太甚。”黃雀道人咬著牙說道,他看出來了,自己被易仙翁給耍了,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故意騙自己,等蔡峰承認了作案,他又開始不認賬了。
“欺人太甚?我怎麼欺人太甚了?咱不得講理嗎?你說你要找我師弟討公道,我沒攔著你啊,但是這個是我徒孫,不是我師弟,你就是討說法也討不到他這裏。再說了,我就是不講理,我就是欺負你了,你想咋地?你還敢跟我比劃比劃咋地?你敢嗎?”指著黃雀道人的鼻子說道。
“我不敢!”黃雀道人底氣十足地說道,就像沒有那個“不”字一樣。
媽的,這就是赤□裸裸地欺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