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試”地進來,器宇軒昂,大夏天還穿著清朝的長袍馬褂,眼睛好用卻戴著個瞎子阿炳的墨鏡,大馬金刀地坐在黃大力的麵前。
“老先生您好,我看您的資料,您的外號叫張鐵嘴,那肯定是算的很準了!”
“我行走江湖五十年,還沒人說我不準的。如果不準,十萬塊錢我分文不取!”
魏猛聽了都想罵人,這不廢話嘛,算不準你還想拿錢,你以為你是醫院呢?病人沒治好都拿錢。
“老先生,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算呢?是《麻衣神相》,《紫微鬥數》,《四柱命理》還是《易經》呢?”
“都不是。”張鐵嘴把頭一搖,斷然否定道。
“那是我對中國文化了解的少了,老先生果然是高人,別具匠心,不知老先生您用什麼方式呢?”
“抽貼兒!”
張鐵嘴此話一出,連一向心若止水的易水寒都憋不住笑,看這老人氣度不凡,就算不是高人,起碼也懂一些道法,沒想到居然是個“抽貼兒”的。
黃大力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老先生,請您出去叫下一位!”
“告辭!”張鐵嘴倒也不囉嗦,起身就走。
魏猛看著出去的張鐵嘴,不解地朝白靈槐問道:“這是咋回事啊?咋讓他走了?不是算命嗎?”
“算命本來就是扯淡,他是扯淡中的扯淡。他還是知趣,不然就該大嘴巴抽他了。”
“為啥啊?我看很多抽貼的,挺靈的。”
“靈個屁啊。抽貼兒是算命裏最沒本事的玩意,師娘教的貨兒。”
“啥玩意?師娘教的,還有這好事啊,你先別吃了,給我講講唄?”
“師娘”是一個讓魏猛魂牽夢縈的詞兒,當年有本叫《戀上師娘的床》,他們語文老師曾經評價說是當代的《儒林外史》,他不知道啥是《儒林外史》不過聽說有點黃,就上網搜,可惜啊,果然被禁了。
“算命行裏有這麼個故事,算命的祖師鬼穀子收很多弟子,其中一個最笨的被鬼穀子派到他老婆那,幫他老婆做飯洗衣服掃地幹雜活,幹了好多年,其他的師兄弟成仙的,得道的,周遊獵國的,幹啥都有,都很有出息,他就和他師娘抱怨,他幫幹了這麼多年的活,啥也沒學會,鬼穀子的老婆就說了,這有什麼啊,師娘教你個算命的法子,就拿做鞋的碎布做了帖子,教他抽貼兒。這就是算命行裏抽貼的由來,你想想,跟師娘學的東西,能是什麼真東西,就是騙人的。我和你說過,神仙都不會算,凡人就能算了?如果他真能算,為啥不算算彩票中獎號,反倒要算命的十塊八塊的呢。”
魏猛聽了有些失望,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白靈槐被魏猛的奇怪舉動弄地有些迷惑,自己就是給他講了個小故事,咋還把魏猛弄的“思考人生”了呢?師娘教的不過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俗語啊,說的是絕招在師傅手裏,很師娘學不到真本事,學藝不精啊,沒別的意思啊。
“嘿,你咋地了?尋思啥呢?”
“別打擾我,我在想一個問題。”
“你的腦袋能想啥問題啊,有啥不明白的說出了,我告訴你,我是乾元閣出來的,乾元閣可是三界最大的藏書地!”
“你剛才說的,一個小徒弟跟著鬼穀子的媳婦一起很多年,是不?”
“是啊,咋地了?”
“那你說,那個小徒弟和鬼穀子的老婆會不會日久生情,給鬼穀子戴了頂綠帽子呢?”
“滾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