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槐接過老頭衫,遞給魏猛。
“幹啥啊?讓我穿這個?要穿你穿,我可不穿,你聞聞,你聞聞這一股汗味,還有煙袋油子的味兒,聞著都惡心。”
“你們都轉過去!”白靈槐道。綠帽子和藍點頦很聽話地轉過了身,背對著白靈槐,魏猛沒動,他不知道白靈槐要幹啥。
白靈槐瞪了魏猛一眼,咬著牙做了個要抽魏猛耳光的架勢,魏猛連忙捂著臉轉過身。
白靈槐拿著老頭衫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把身上的T恤脫下來,把老頭衫套上,雖然老頭衫小了點,不過也比超短裙要長一些,可以把屁□股和大半個大□腿蓋上。
當白靈槐把脫下來的T恤遞給魏猛的時候,她這才魏猛正雙手捂著臉,歪著個腦袋偷偷地看著她,自己換衣服太用心了,沒注意到魏猛在偷看,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該不是把自己換衣服的全過程都看個遍吧。
白靈槐忙扭頭朝藍點頦和綠帽子看,鬼果然比人靠得住,倆個鬼差老老實實地站著,目不斜視。
“再看,我扣了你的眼珠子當泡踩!”白靈槐惡狠狠地把T恤丟給魏猛,魏猛借住,嘴裏嘟囔著:“像誰願意看似地,就那麼大點兒,真替你家孩子愁啊,奶瓶那麼小,孩子都吃不飽啊。”
“滾犢子!”白靈槐氣不過,憑啥胸小孩子就吃不飽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他魏猛和他爺爺魏寶德害的,人家過去可是很豐滿的。白靈槐每次想到這件事,就覺得怒火難忍,就想抽魏猛耳光。
白靈槐剛抬起手,她發現在路口出現一個男子,不到一米八的身高,身形消瘦,正朝她這邊走來。
“易水寒。他怎麼追到這來了,他怎麼知道魏猛和自己來這了?”白靈槐心裏暗暗納悶。
易水寒的速度很快,三五秒便走了一百多米到了魏猛的背後。魏猛剛套上T恤,感覺身後有股不一樣的微風吹過,轉身一看,這才發現易水寒。
“裝逼範兒,你來墳塋地幹什麼?你還年輕,起碼還能活兩三年,不用這麼早給自己找陰宅!”魏猛的嘴依然很“賤”,對易水寒更是毫不留情。
易水寒的臉上毫無表情,他輕輕摘下墨鏡,塞進胸口的口袋,也不知道怎麼弄的,隻見他的左手往下垂了下,一直簪子出在他的手裏,易水寒把簪子遞向白靈槐:“女士,這個你掉的簪子吧。”
白靈槐的眼睛一亮,易水寒手裏拿的正是她掉落的簪子,她歡喜地想去接,可她手剛伸出去就縮了回來,她無法忘記易水寒在校門口做出的手印,那是茅山的五行降魔陣法的手印,那是茅山派預製對方於死地的陣法,顯然易水寒在那一刻是動了殺機的,是什麼讓易水寒出手就用如此的殺招,難道易水寒本性就是個殺伐狠辣的人?
易水寒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樣子,如果這麼小就有如此重的殺心,真不知道他師傅是誰,怎麼教導地他,如此以往,很難想象易水寒會不會被殺神迷失了本性,最終墮入魔道,為天道所不容。
如今易水寒彬彬有禮地還簪子,讓白靈槐心裏有了提防之心,害怕自己一接簪子,易水寒突然出手,自己可是沒有什麼精氣和法力,被簡單的一道雷符擊中都有可能三魂受損,元氣大傷。
易水寒看出而來白靈槐的猶豫和戒心,他將手轉向了魏猛:“我要向你們道歉,在學校門口的時候,我錯誤的以為這位女士是妖,想害你,所以就很唐突地要使用五行降魔陣法,幸好您們離開地及時,讓我避免犯下打錯,我會抄寫一千遍《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來懺悔我的過失。”
魏猛接過簪子,遞給白靈槐:“《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那可六百字呢,你抄那玩意幹啥?”
“我輩應以戒為師,清心靜氣,我無故生了殺心,就說莫大的罪過,理應如是!”
“要不就說你喜歡裝逼,好好的日子不會過,非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對了,奚羽月住院了,你去看她嗎?你最好別去啊。我今天去了,她不想見你。嘿,拿著啊,想啥呢?”
魏猛拿著簪子遞給白靈槐,沒想到白靈槐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易水寒,根本沒有接,魏猛心裏這個氣啊,不就是個裝逼範兒嘛,張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女人看了他犯花癡就罷了,你個刺蝟妖,犯什麼花癡啊。
魏猛哪裏知道,白靈槐何止是犯了花癡啊,她已經沉浸在她的世界,一個小花園,她坐在涼亭裏,手裏拿著本《西廂記》,可眼睛卻沒往書上看,她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亭外桃樹旁的公子身上,那個公子,居然是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