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可隨即又一臉茫然地問道:“三個圓交叉的這一塊,有什麼用?”
柳三先生被魏猛的話氣的兩個鼻孔噴出火,自己又是解釋,又是畫圖的,人家是一點不明白,這小屁孩到底是人還是豬啊,上天為什麼會安排這樣一個愚蠢的東西成為萬年不遇的人妖體啊,難道是因為他笨嗎?
看到柳三先生鼻子裏噴出的火,魏猛居然不知死活地問了句:“柳三,你噴的是火還是鼻涕,咋是紅色還冒煙呢?咋的,最近掃黃沒地方發泄,上火了?”
“混賬!”柳三先生大喝一聲,身體隨即猛漲了一倍,腦袋“咚”地一聲撞到了棚頂上,黑老太太的房子又老又破,倉庫的棚頂修地(修的)倒是解釋,用水泥板建成的,柳三居然沒撞破。
“柳三先生,柳三先生,息怒息怒。大局為重,大局為重。”胡三太爺也顧不得捋胡子了,跳起來按住柳三的肩膀,把柳三生生按回到原來的樣子,按在了凳子上。
魏猛被柳三先生的變化嚇得目瞪口呆,就在柳三先生的頭撞在棚頂的時候,他隱約看的了一個虛影,一個巨大的蛇頭的虛影,籠罩住柳三先生的整個頭顱,那個蛇頭吐著長長的蛇信,四顆長長的牙就像四把彎刀,光芒四射。
自己怎麼忘記柳三先生是白娘娘的弟弟呢?白娘娘是千年蛇妖,那柳三先生自然也是蛇,剛才那是要現了原形啊,現了原形,那是不是就要吃了自己啊。
胡三太爺按著柳三先生的肩膀:“他是個渾人,您又何必和他動氣,失了身份。”
魏猛舔□了舔嘴唇,抓起骰子,小心地放在柳三先生的麻將牌上:“柳三先生,您是大仙,何必和我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咱們打麻將,我多給你點炮。你先打骰子,您先坐莊!”
柳三先生又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鼻子也沒有再冒出火焰,手指往骰子上一撥,骰子在八仙桌上滾動著,魏猛不等骰子靜止就在自己麵前抓了四張麻將牌,放在柳三先生的麵前:“您老不用動,我幫您抓,您歇著!”
“猴崽子,真會來事啊,我老太太也歇著了,你把我的牌也抓了吧。”
魏猛不敢待命,把三位的牌都幫著抓好才道:“三位盡管放心,想要什麼牌就和我說,隻要我有,我就是拆了聽也奉獻。”
“小哥太客氣了,柳三先生心胸開闊,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動怒的。”
“那是那是,主要是我無知,一時沒明白柳三先生話中的意思。”
“那現在想明白了?”柳三先生冰冷的目光射過來,嚇得魏猛一縮脖子,連聲答道:“想明白了,想明白了!”
“想明白個大頭鬼!”柳三先生罵了句,手在魏猛的頭上拍了一下,不過卻很輕,好像長輩對晚輩的愛□撫。
魏猛“敏銳地”察覺到了柳三先生這一拍的意思,立刻換上了討好地笑臉:“是沒想明白,請柳三先生您老再給我講講。”
“人類可以通過自身的努力,不斷的修行成神成仙,旁生也可以通過努力和機緣,五百年修煉成□人形,以達到成神成仙的目的。但是所有的修行都要受到天道的約束,有著固定的道路,就如小舟從甲地開往乙地,距離是固定的,少走一裏也達不到目的地。而且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哦!”魏猛應了聲,其實他沒有任何意義,他隻是想表達一下自己在認真聽,讓柳三先生說地更有存在感。這是他應對老師講課多年養成的習慣,所以無論他考試考了多少分,老師對他的評語永遠少不了“該生上課態度認真”這句。
柳三先生對魏猛的反應果然很滿意,臉上雖然依然冰冷,可眼神不再那麼嚇人:“但是人妖體不同,因為人妖體不屬於三界,所以天道無法約束到它,他就可以違背天道的約束,走一些捷徑,正因為人妖體修煉有捷徑,所以人妖體可以求神得神,求仙得仙!”
“捷徑?那捷徑在哪?捷徑是什麼?”
“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