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假,這一畝三分地就他能看到生死簿,我不找他我找誰啊?”
“看在你胸變大腦子可能縮水的情況下,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把黑無常打傷了,現在全雙山縣的鬼差都在找你!”
“打傷範無救的不是我,是魏猛,再說了,我去找顯佑伯又不是打架,我是去和他做買賣!”
“做啥買賣啊?顯佑伯倒是貪財好色,不過,把你自己賣了,好像賣不了多少錢。”
“滾犢子!”白靈槐彎腰找磚頭要砸黃大力,隻可惜這娘娘廟的衛生打掃地也太幹淨了,連個小石子都沒找到。
黃大力見白靈槐四處找東西,渾不在意,反正他穿著飛天夜叉皮做的紅馬甲,白靈槐就是拿槍也打不到自己。
“你到底要幹啥!說正經事兒呢,你要和顯佑伯做什麼買賣?你怎麼就能確定他能答應和你做買賣?”黃大力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主人安排自己看守白靈槐,這分明就是個吃貨外加二百五,見白靈槐還在四處找,抱怨道:“要不是我負責看守你到刑期滿為止,我才不會管你,讓鬼差把你往陰山地下一扔,正好。”
對眾生來說,其實下地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壓在陰山地下,因為若是到了那裏,就失去了輪回的機會,讓你連到地獄受苦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陰山之下,被稱為絕望哭,沒錯,我沒有打錯,是絕望哭,不是絕望窟,哪怕它真是一個大窟窿。
實在是找不到磚頭瓦塊,白靈槐停止找尋,朝黃大力不滿地一瞥,就在這一瞥之下,她又看到鏡中的自己,又喜滋滋地站在鏡子前,左擺擺右扭扭!”
果然是胸大就無腦!黃大力看白靈槐扭搭起來沒完,道:“大姐啊,你還有沒有正事兒了,你要沒有我還有呢,我晚上還有瑜伽課呢!”
“著什麼急啊,你有事你就走唄,誰留你呢!”
黃大力聽了,扳起鏡子就往外走,白靈槐忙道:“等會等會,我再照一會兒!”見黃大力沒有停下的意思,白靈槐又道:“我能和城隍做什麼買賣啊,投其所好唄!不行就賄賂,他們陰間最吃這一套。”
黃大力停下腳,白靈槐跑到鏡子前,又開始擺pose,自我欣賞。
“賄賂倒是可行,你想怎麼做?我說了,顯佑伯貪財好色,你想使用哪一招啊?把你自己舍出去?”
“我可不行,我的陰魂在他那,在顯佑伯眼中,他才是大美女,我隻是個小帥哥!”白靈槐指了指在旁邊窮極無聊,拿量天尺當寶劍耍的魏猛。
“還大美女的,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人家是顯佑伯,就你的那麼點兒姿色還想打動他?我還是覺得錢靠譜,不過……”黃大力說道此處頓了一下,待到白靈槐朝他看來才道:“你為啥就不能消停地呢?為什麼要折騰呢?”
“讓你和這小子魂混試試,估計你得跳腳要恢複法力和他分開。本來我也想以後吃點靈果仙草慢慢恢複,這不發現魏猛能使用極空破嘛,我自然要搏一下。”
黃大力沒有發出異議,這種生由不得自己,死由不得自己,生死由不得自己的日子,估計是所有人都無法忍受的。
“那你也不能空著倆爪子直接去吧!”
“那倒是,禮數上說不過去啊。魏猛,你有多少錢?”
“我沒錢!”魏猛回答地相當的幹脆,給白靈槐買了一套紙衣花二十,上香又花了四十,啥好處沒落著,還想讓老子出錢?沒門。
魏猛隻是一個孩子,經濟能力有限,白靈槐隨即把目光投向了黃大力,黃大力也很直接:“我有錢,不過,一分利!”
“年利率?”白靈槐問道,她總感覺黃大力答應如此幹脆,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日利率!還年利率,你也不打聽打聽,現在金融市場多緊張啊,有人借你錢就不錯了!”
“你這是高利貸啊,不受法律保護!”日利一分,這個黃大力也太黑了,白靈槐不由得喊出了廣大中小企業主的心聲。
“愛借不借,我又沒求你借錢!我得還鏡子去了,再不還人家真要報警了!”
為了能恢複道行,高利貸就高利貸,到時候沒錢就耍賴,他還能咋地!白靈槐朝向外走的黃大力道:“借了借了,便宜你了。你先把錢拿來吧!”
黃大力腳步不停,道:“你們先去吧,我會把你們要的直接給顯佑伯送去,不耽誤你們的事。借了高利貸,從此不自在,賣兒又賣女,堵不上閻王債,賣了房賣了地,老婆都讓人領去,天不應,地不應,隻有上吊繩一根,頭一伸,腿一蹬,這一輩子算白扔。”
白靈槐看著黃大力的背影,罵道:“風涼話還說這麼溜,你咋不到大街上賣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