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遲疑,苟小雨把餛飩咬到嘴裏,這次她吃的很用心,仿佛要讓餛飩在她舌頭上的每一個味蕾都劃過,讓餛飩所有的香味都被味蕾充分地吸收。
見到苟小雨吃的那麼享受,白靈槐喂地那麼有成就感,魏猛也想感受一下,張開嘴巴朝白靈槐連連點頭,意思在明顯不過:來,給大^爺也來一個。
白靈槐白了魏猛一眼,道:“跟個孩子搶嘴,瞧你那點出息!”
魏猛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嘴,心裏道:孩子怎麼了,我才十六,也是個孩子好不好。可這話他也隻能在心裏想想,在苟小雨麵前,他還真說不出口。
苟小雨很善解人意,當白靈槐再遞過餛飩,她沒有吃,而是對魏猛道:“姐姐,這個給你!”
魏猛美滋滋地張口要吃,白靈槐拿著勺子的手沒動,可這話卻再次襲來:“要不要臉?還要不要臉?我看你舔啥臉吃,你吃這一口,我鄙視你一輩子!”
魏猛被白靈槐一頓“雷煙火炮”,心裏也是不滿,給自己找台階,也提高了嗓門,道:“誰說我吃了,我是喂小雨!咋的,許你喂不許我喂啊,小雨你說,是讓哥哥喂還是讓姐姐喂?”
苟小雨歪起腦袋,看看魏猛又看看白靈槐,摟住了魏猛的脖子,道:“我讓哥哥喂我,姐姐抱我!”
魏猛聽著得意洋洋地看著白靈槐,有種勝利者的驕傲。
白靈槐又盛了個餛飩,喂給苟小雨,有一絲嘲諷地道:“你是姐姐!”
魏猛不滿地道:“憑什麼?憑什麼我是姐姐?”
苟小雨雙手捂住魏猛的臉,很認真的說:“你就是姐姐呀!”
魏猛也沒法和這樣的一個姑娘爭論,從塑料袋裏拿出一個肉串,遞到苟小雨的嘴邊,笑嘻嘻地道:“小雨,吃這個,肉串,比餛飩好吃多了!”
苟小雨剛要咬,白靈槐連忙喝止:“不要!”
白靈槐的聲音很突然,也很緊張,把苟小雨嚇了一跳,嘴巴張著不動,肉串就停在她嘴巴內的空間裏。
魏猛把眼一瞪,埋怨白靈槐道:“幹啥?你幹啥,看把孩子嚇得!”
白靈槐不僅沒害怕,眼睛也瞪起來,道:“你想害死她?不懂就別瞎弄!”
一陣陣肉串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隻朝苟小雨的鼻子裏鑽,小^舌頭不聽使喚地動了動,舔在了肉串上麵。
灼熱!難以忍受的灼熱,即熟悉又陌生的灼熱,就像舌頭舔在了紅燒的烙鐵上,苟小雨痛苦地伸出舌頭,兩隻手不停地朝著舌尖扇風,嗓子裏發出難過的哼鳴。
見苟小雨如此情形,白靈槐忙把苟小雨拉到身邊,用手指沾了點自己的口水塗在苟小雨伸出的舌頭上,苟小雨頓時感覺舌頭一陣清涼,原本的灼傷感立刻就消失了,她又卷了卷舌頭,舌頭果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高興地她摟住了白靈槐的脖子,道:“哥哥,你好厲害啊。”
看到白靈槐沾了口水往苟小雨的舌頭上抹,魏猛就想大罵白靈槐,怎麼這麼埋汰呢?怎麼能把自己的口水往人家嘴裏抹呢,就這情形,莫說是看了,就是想想都覺得惡心,可沒想到苟小雨被抹了口水,立刻就像沒事人一樣。
難道妖的口水是治病的靈丹妙藥?這也太惡心人了吧。
白靈槐朝著苟小雨的屁^股輕輕拍了兩巴掌,道:“小東西,讓你嘴饞,讓你嘴饞!”從塑料袋裏拿出一個肉串,道:“想吃肉串,要哥哥喂你,你才能吃!”
苟小雨看了肉串連連搖頭,還用雙手捂住嘴巴,道:“我不要,我不要!”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