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滴血在量天尺上的?該!這才該呢!你個二百五,有一天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白靈槐聽到魏猛居然是自己滴血在量天尺上,氣急敗壞地指著魏猛的腦門開罵。
魏猛被白靈槐反常的舉動嚇到了,忙問道:“咋的,我會死啊?就因為兩滴答血,就要我的命?”
白靈槐道:“不是要你的命,是你主動把命送給人家滴!”
聽白靈槐的語氣裏並沒有多少殺氣,魏猛試探地問道:“你逗我玩的,是不?”
白靈槐繃起小^臉,道:“你哪嘎嗒好玩啊,值得我逗你啊!你呀,就這命了!”
魏猛回到房間,把白靈槐放到床^上,操^起量天尺隨意地揮了揮,黃大力說量天尺有三十三斤,可到了自己的手裏,感覺輕飄飄的,完全感覺不到重量,整個量天尺漆黑漆黑的,不像是鐵的,更像一柄塗了黑漆的木頭工藝品。
“就這玩意,它還能咋地!”魏猛自言自語道,語氣裏給自己開解。
“黃大力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柄量天尺是采^陰山之鐵,用地獄地火融了三十三次,黃泉之水淬火三十三次而成!”
“那能咋地!”魏猛倒是聽黃大力介紹了量天尺,自己就是聽了黃大力說這柄量天尺“上打仙家下懲陰臣”,自己才動了“滴血認主”的心思。
“它還有個名字,叫打鬼!”
“打鬼?”魏猛盯著量天尺,聽這個名字,倒是很有氣勢,“封神榜”裏薑子牙那是打神^鞭,手中這個就是打鬼尺嘍。
“沒錯,這柄量天尺本應屬於地府,因為它生於陰間產於地府,若不是有真武大帝的法力加持它是不應出現在人間和天界,即便如此,它在人間也需要鮮血或陰魂的滋養,鮮血和陰魂就是它的食物!”
“就像吸血鬼?”在魏猛的腦海中^出現如此情景:原本平淡無奇的量天尺,忽忽悠悠就變成了一個長著兩個犄角的小惡魔,朝著他裂開嘴一笑,兩顆長長的僵屍牙立刻閃了一下。
“對!”白靈槐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道:“你把你的血給他喝了,他就記住了你,如果你不能喂它鮮血或陰魂,他就會喝你的血!”
白靈槐說地很輕鬆,魏猛聽著卻是心裏一寒,萬沒想到自己的不經意的行為,居然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魏猛問道:“那我現在怎麼辦?”
白靈槐依然雲淡風輕:“怎麼辦?涼拌唄。反正你也跑不了,等它餓了,它就一口一口,把你的血喝幹!”
“把我的血喝幹後,還要吃我的陰魂?”
“它敢!還想吃我白老太太的陰魂,把它的小牙崩碎了!”白靈槐的眼睛一瞪,說了句狠話。
若是喝魏猛的血,她自然管不著,那是魏猛的身體,是他的七魄所成,若是想吃陰魂,那可是萬萬不能的,為啥?因為在魏猛身體裏,是她白老太太的陰魂。
魏猛一怔,說的是吃他的陰魂,怎麼成吃白靈槐的陰魂了?剛要張口問,馬上明白怎麼回事,都說了一天的“魂混”了,自己的陰魂和白靈槐的陰魂互換了,現在若是吃了自己的,那可不是吃了白靈槐她白老太太的嗎?
魏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問道:“你有辦法是不是?有辦法幫我解決了它,是不是?”
白靈槐不滿地道:“我有個屁辦法,我辛辛苦苦修煉了一千多年的道行啊,都讓挨千刀的魏寶德弄丟了!”說完滿是怨恨地朝門外看了眼,魏寶德正哼著二人轉在廚房洗碗呢。
若不是懼怕魏寶德的九戒佛光,白靈槐早就打得魏寶德萬朵桃花開,自己是機緣巧合啃了靈槐的根,讓自己早五百年有了人形,可剩下的一千多年,自己可是在乾元閣勤勤懇懇地修行,乾元閣各種道門的書籍汗牛充棟,自己也算學富五車,除了打掃以外,自己吃東西的時候都拿著本書,按照自己對食物的態度,就可以想到自己花了多少時間看書了。
妖入道,需度三劫,五百年的雷劫,一千年的火劫,對其他的妖來說是九死一生,白靈槐可是輕描淡寫地度過,讓她可以賀“白老太太”美號,若是再度過一千五百年的風劫,她可是有位列仙班的機會的。
沒想到一念之差,自己的千年修行就這麼毀於一旦,就因為挨千刀的魏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