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響起來,鈴聲讓她清醒了一點點,程夕用盡力氣叫他:“陸……舟……”陸沉舟慢慢放開了她。
空氣一下湧進肺裏,程夕推開他,側身趴在沙發上劇烈地嗆咳起來。
“陸沉舟……”她叫他,滿臉都是咳出的眼淚,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發作,剛剛有那麼一刻,她真的以為他要掐死她!
陸沉舟沒說話,他怔怔地看了會自己的手,然後陰沉著臉起身走掉了。
程夕聽到開門聲,想攔都已經遲了,她伏在那兒,一身酸軟,咳得肺都要蹦出來了。
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起來,程夕掙紮著拿到電話,是程陽打過來的:“媽說陸沉舟舉報了你?臥槽,他是不是有病呐?他憑什麼呀?”
程夕無聲緩歎了口氣,掛掉了電話,然後又打給陸沉舟,手機鈴聲卻在臥室裏響起。
放下電話,程夕癱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她以為陸沉舟會回來,可他沒回,甚至後麵一連好幾天他連人影都不見,程夕緩過氣來借著給他送錢包和手機的名義打電話去他辦公室,得到的答複是:“陸總出差去了。”
程夕說:“他的身份證還在我這。”
“那我就不知道了。”
問:“有什麼能聯係到他嗎?”
答:“抱歉,不能。”
接電話的是他的助理,永遠的彬彬有禮,卻又透到一股子浸到了骨子裏的冷漠與疏離,像極了陸沉舟。
程爸程媽第二日過來找女兒,看到程夕脖子上多了一條淡淡的淤痕,“你們吵架了?”程媽的語氣很嚴肅,決定也十分的利落,“分手吧,我覺得你們三觀不合。”她說,“我養你這麼大,任你讀那麼多書,不是為了讓你嫁個有錢人然後被他當豬養的。”
嗯,程媽的女性意識十分強烈,她盼女兒嫁,但是卻並不認同女兒為了家庭放棄一切。當年的她,甚至是可以為了賺錢把兩個孩子都丟到一邊的。
程夕突然慶幸陸沉舟這會沒在這裏,不過她也同樣嚴肅地告訴自己父母:“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舉報的事,要我們做什麼嗎?”
“不用。”
“真的?”
“嗯。”
程爸程媽十分不放心地看了女兒好一會兒,回去後兩老打聽清楚舉報的內容,商量商量,就把家裏所有的錢都轉到了程夕賬上——還勒逼著程陽也貢獻了一部分,打電話給程夕:“如果醫院那邊非要說你是為了錢和陸沉舟好的,那就把張卡甩到你們領導臉上去,咱不缺錢!咱缺的是事業!”
這麼霸氣側漏的程媽媽,連程夕都很少見,然而她卻顧不上她。
收到短信的時候,她正堵著了陸沉明,程夕找上了他的輔導員,然後由輔導員把他拎到了辦公室,把他堵在辦公室裏。
陸沉明看到程夕轉身就想躲,程夕鬱悶地問他:“你這是怕我嗎?”
陸沉明搖頭,眼看著走不掉,紅著臉結結巴巴地:“我我我……我不喜歡你了,我喜歡的是你哥!”
程夕:……